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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千年寻到你

庄里的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甜宠文,年代文,背景是二零零几年。向暖:外表疏冷内心柔软,不是不会亲近,只是没遇见对的人。沈从寒:从硬汉冰块直男到宠妻成瘾,不是他钢铁直男不懂风情,只是没遇见他要等的爱人。哥哥问:这个姑娘你怎么看?回答:没注意,没看见,走吧。小弟问:老大你看那个姑娘真漂亮。瞪一眼:你不许看,不许说,她是我的!向暖因为救了一个男人,并且和他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还有一点前世今生的戏份。一个是荡魔祖师真武帝君,一个是琼花仙子,机缘巧合之下有了姻缘…却终究是生死分离。沈晏礼在忘川河受尽折磨等待千年,终于换来了一次人世间的重逢…上一世我不懂爱,不会爱,这一次我要好好弥补…古代部分虽然偶有小虐,但是现代主角间基本都是糖!配角戏份也有糖哦!!!

主角:向暖 温暖,沈从寒   更新:2023-03-28 09: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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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向暖 温暖,沈从寒的其他类型小说《等待千年寻到你》,由网络作家“庄里的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甜宠文,年代文,背景是二零零几年。向暖:外表疏冷内心柔软,不是不会亲近,只是没遇见对的人。沈从寒:从硬汉冰块直男到宠妻成瘾,不是他钢铁直男不懂风情,只是没遇见他要等的爱人。哥哥问:这个姑娘你怎么看?回答:没注意,没看见,走吧。小弟问:老大你看那个姑娘真漂亮。瞪一眼:你不许看,不许说,她是我的!向暖因为救了一个男人,并且和他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还有一点前世今生的戏份。一个是荡魔祖师真武帝君,一个是琼花仙子,机缘巧合之下有了姻缘…却终究是生死分离。沈晏礼在忘川河受尽折磨等待千年,终于换来了一次人世间的重逢…上一世我不懂爱,不会爱,这一次我要好好弥补…古代部分虽然偶有小虐,但是现代主角间基本都是糖!配角戏份也有糖哦!!!

《等待千年寻到你》精彩片段

轰隆…一声巨响,伴随着阴冷至极的强压,大地震动,地狱之门都晃了晃,十八层地狱险些倒塌。

奈何桥却是塌了一半,孟婆的大锅都碎裂了,五种口味的孟婆汤全都撒了,一地狼藉,孟婆吓的蹲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十殿阎罗匆匆赶来,任其使尽浑身解数也无济于事,依然稳不住这幽冥地府的破裂与振动,只得赶紧打出灵符请酆都大帝前来。

万鬼哭嚎,争抢着要逃出生天,几万年了地府真的有坍塌的一天啊。

可不等它们汇聚一起出逃,在一道剑光里全部灰飞烟灭了。

黑雾浓烟里走来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只见他身高数十尺,长发飞舞,身着玄袍,金甲玉带,仗剑怒目。

妖魔鬼怪们看见他,不由得一个机灵,尽管他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但一双眼睛像是淬了千年的寒毒,叫恶鬼都不敢直视,那周身气息阴冷森寒,比这幽冥地府更叫鬼们瑟瑟发抖,众鬼怪纷纷趴地上,谁也不敢动,只觉得气息稀薄,那嗜血的暴戾和蚀骨的冷戾气息碾压的他们魂都要散了。

他的剑光扫过之处无不化成灰,消失殆尽。整个幽冥地府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重大危机里,地府里的一众人谁也不敢动,也不敢上前,只能等酆都大帝前来主持大局。

此时天界,司命星君似有所感,掐指一算,是自己那消失了千年的好友的气息,他飞快的前往地府,生怕出了什么大乱子。

地府这边,阎王找来判官和黑白无常,躲在坍塌的废墟里,相互了解情况。地狱什么时候来这大人物,为什么都不知道呢?

孟婆狼狈的赶来,说那人在忘川河里等了一千年了,原以为他是凡人魂魄,不曾管他,不知为何,他始终等不到他要等的人,今日就是一千年的最后一天,他就爆发了,忽然力量暴涨,周身气息更是凛冽,眼睛里是嗜血的冷漠和无尽的黑暗,像是旋涡,仿佛要毁天灭地似的。煞神都不及他可怕。

他一剑便斩断了忘川河,奈何桥也毁了,连黄泉路都坍塌消失了!简直是天下大乱啊。不是地府大乱了。

沈晏礼的魂魄来这幽冥地府有一千年了。是的,他死了,终于他死了,他可以去见他的良儿了,他做了那么多错事,还害的良儿香消玉殒。也不知道良儿还要不要他,他浑浑噩噩的来到地府,想要找到那个他心心念念的女子,他此生挚爱的良儿,但是到了黄泉路,到了奈何桥,他找不到她,三生石上也没有他的名字,更没有她温良儿,他发疯一样的反抗鬼差,拒绝过桥,拒绝喝孟婆汤,因为他有要等的人,他还没等到她,他不能忘记她,轮回转世也不能忘,他要找到他的良儿,跟着他就跳进了忘川河。

那忘川河里,鸿毛不浮,芦花沉底,就算是神仙、鬼魂也被河水慢慢蚀骨侵魂,魂飞魄散。

凡人魂魄跳入忘川河,就会在其污浊的波涛之中,日日夜夜为铜蛇铁狗咬噬,受尽折磨不得解脱。

它们心里的执念会经历那一千年的考验。

若千年之后心念不灭,还能记得前生事,便可重入人间,去寻前生最爱的人。还能看见心爱之人过那奈何桥,去轮回转世,虽然不能说话,虽然她不会记得你,但是能看见她也是好的。

酆都大帝赶来时看见这一片狼藉的地府,鬼哭狼嚎!到处是倒塌的宫殿,他的下属们全都龟缩在角落,那畏畏缩缩姿态简直没眼看了。

他忙施展法术和阴气,尽力安抚住这在毁灭边缘的幽冥地府。

各路阴魂,各种鬼怪,看到酆都大帝都来了,全部往外冲,想趁乱逃离这无间地狱,这时一道剑光闪过,瞬间魂飞魄散,消失在这幽冥里。高大男人眼里嗜血的红色像是要蔓延而出,佛挡杀佛,神挡杀神!

等了一千年,熬了一千年,吹了千年的霜风,受了千年的血雨,受了这蚀骨灭魂的苦。那蚀骨的疼痛,那能磨灭灵魂的忘川水,他都能忍受,只是不见心上人出现,盼不到轮回相遇,叫他怎么能忍。

荡魔天尊、真武大帝,不,应该说是沈晏礼,他就是荡平这幽冥地府也要找到他的温良儿。

“太玄!你冷静点,先听我说。”一道声音自上方传来,接着一位手拿书卷的俊雅仙君飘然而来。没错来的正是司命星君,身后还跟着月老。

高大男人动都没动一下,看也不看来人,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

“我知道你要找的人在哪里,本想告诉你,可我也找了你一千年了,你怎么会在这幽冥地府里?”说着司命星君来到高大男人身边。

酆都大帝带着一众幽冥的下属上前来解释道:“仙君来这个地府有一千年了,开始我等都只以为他是凡人,因为他要等人不肯入轮回,就在忘川河里待了千年,今日正是千年之期,依旧没等到。仙君暴怒,要荡平我整个幽冥啊,可是仙君等的人确实没来地府,这其中肯定有误会。”

司命星君歉意的拱手道:“确实有误会,请借一步说话。”司命星君压低声音道:“真武帝君他下凡历劫,结束后本该返回天上,但是他执念太深,不愿离去,他认定自己就是那凡人沈晏礼,他的魂魄,要等心上人轮回转世,后面就闹成这样了。”

酆都大帝一脸恍然,原来如此。

此时真武帝君一言不发的死死盯着司命星君:仿佛在问她在哪?快点说!

司命星君无奈,又对酆都大帝表示了歉意并承诺会好好赔偿地府,接着便先拉着真武帝君离开。

幽冥界里大家面面相觑,无奈叹息一声,开始收拾这烂摊子。

天宫里,司命星君拿出自己手里的书,递过去。

真武帝君这次知道了自己为什么等不到温良儿,因为她也不是凡人,而是琼花仙子的一个分身。良儿在凡间死后,自然就回去天上了。

他苦笑出声,状若癫狂!这一切都是我应受的惩罚。这一千年我竟然错过了,错过了!

再说琼花仙子这边,她这一千年过的并不安稳,因为报恩回来的那个分身,一直郁郁寡欢,连带她本体都整日蔫哒哒,时不时就会有梦魇,心痛的无法修炼,也无法正常生活。

算算时间她的下一个天劫就要到了,便找了司命星君给她安排一画本子,下凡历劫去了。

司命星君想看看帝君这边的情况,却苦找了一千年,这才发现他。

司命星君看着好友这般状态,又看看月老,两人对视几秒…还能怎么办,给他开了一个小小的便利,查看了琼花仙子下凡的地方,送去了真武帝君!

一切端看他们的造化吧!还好天道也默认了这一切,帝君顺利去到了人间。只是按规定封印了他的记忆,以后能不能想起来就看他的际遇了。只是要暂时封印他的记忆,待到时机成熟自然会解除。

偏僻的山里,初秋的天气已经有点凉了,放学后向暖带着她的学生们走在回家的路上,送孩子们一一回家,最后只剩下顾西宁,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子。

“冷吗?”向暖问着男孩。“外套穿上吧!”

“不用了老师,我不冷,走路走的我都热了。”说着顾西宁便弯起眼睛看向他的老师,一个漂亮的女生,对,就是漂亮,这是一年前顾西宁见到老师的第一印象。

两人说着话就快到家了,绕过这个矮坡就看见大树边上似乎有人半躺着,走近才看清,真的是有人,一个很高大的男人,还是受伤的。她上前摸了一下心跳和动脉,心下安定了几分。但是男人昏迷不醒,身上还有几处血迹。男人身上发烫,必须得马上救治,显然他的伤口感染了。

向暖试了一下,根本拉不动男人,见此顾西宁赶忙上前帮忙,还一直念叨着:“老师,他怎么伤的那么重,我们,我们真的要救他吗?万一…”

别怪他心硬,他们就是普通村民,哪里见过这样的伤员。

向暖给了小孩一个安慰的眼神,

“别怕,他伤那么重,我们不管他,晚上不知道他能不能熬过去。而且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先看看能不能救醒他,一切等他醒了再说。”

“好,我听老师的。”男孩压下心里的惶恐说道。

“西宁,你去家里叫爷爷来帮忙吧。我们两个搬不动他。别惊动村里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明白吗?”向暖说着蹲下来来检查男人的伤处。

男孩点点头,一路跑回家。爷爷听说情况骑来了家里的三轮车,虽然上山坡困难点,但是下山回家方便啊,顾爷爷觉得有用就骑来了,方便拉人回去。

向暖这时候已经大致查看了男人的伤口,几处伤口像是什么割开的,已经粗鲁的包扎过了,肩胛骨处有一个圆形伤口,贯穿了脊背,衣服破了,包扎的也是很敷衍。胳膊,腿上多处淤青,头上一个口子,幸而不深,已经结痂。男人脸色不好,唇色也是毫无血色,干的起皮。这些都是表面的,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伤。

看见顾家爷孙两个过来,向暖心里安定下来,其实刚刚她也有点怕。毕竟是这样的陌生人,还有那么多伤,看着也不像是普通人,万一救错了…

“顾爷爷,你快来看看。”向暖给顾家爷爷指着看了伤处,眼里带着询问,顾爷爷明白她的意思,这样的伤,很少见。但是这人倒在这里,昏死过去,放任不管他,心里不忍,观其周身的气场、面相、嗯,像个好人。这男人五官硬朗,虽然是闭着眼,但是那鼻子、那嘴巴都很是周正。顾爷爷点头。

“把他搬到我的住处吧,顾爷爷麻烦你不要声张,我打算等他醒了就让他走!”向暖说道。

“这不好,还是放我家吧,也有人照顾他,”顾爷爷怕这男人会带来危险,西宁也点头应和爷爷。

向暖不能把这样的危险放在顾家,那个家才刚刚好转,经不起任何万一了。她执意要搬去自己那里,顾家爷孙只能听她的,将人搬上三轮车,拉回向暖的屋里。

幸好他们住在一个小坡上,两家房子相邻,这也是当初村长和校长一致商量好的,这里住有个照应,毕竟向暖是一个女孩子,住在资助过的顾西宁家边上,安全,有照应。这个院子当初是顾西宁爸妈在时候住过的。这些年一直空着,奶奶打扫了几次便很适合居住了。向暖也接受了对方的好意,住进了东屋,而不是顾西宁爸妈的堂屋。

回去后,顾家奶奶已经做好了饭,跑来说帮忙擦洗伤口,向暖没有拒绝,她认真的处理伤口,顾奶奶打下手。半个小时后伤口基本都包好了。多亏了她来支教前带了医药箱,不然哪里有药给这男人用。

看着男人还是昏迷不醒,顾奶奶便邀向暖去她家里先吃饭:“小暖,今天太晚了,去奶奶家凑合吃一口吧。”向暖浅笑点头,“又麻烦奶奶了。”

“不麻烦,不麻烦,你这丫头就是太客气。”说着便拉着向暖走了。

饭后嘱咐了顾西宁作业的事,向暖就回去自己院子,锁好门,回自己屋里。她还带着一碗小米粥,不过看样子那人也吃不了饭吧。他一直不醒,发烧好像又厉害了,退烧药还有,消炎药也有,但是男人不醒,怎么吃药?这里村子里没有医生的,现在的天色也不方便去下山找医生。山路又远又崎岖,而且医生那边电话都没人接,过了晚上六点人家就下班了。还有就是男人这伤感觉不能叫太多人知道。

向暖打来一盆水,初秋水是有点凉了,这水正好给男人敷毛巾降温。试着喂水给他,但是都流在枕头上了,男人现在没有自主吞咽的能力。看着男人越来越热的体温,向暖试着给他灌药,可是她带来的药都是片装的,那退烧药和消炎药根本就喂不进去男人的嘴里。

向暖大学时候是学过急救知识的,她也知道男人这时候是需要喂药喝水的。思来想去,纠结了几分钟,嗯,只有一个办法了。。


向暖喝了一口水,俯身低头慢慢靠近男人,看着他那泛白紧抿着的薄唇, 心一横,眼一闭,嘴巴贴上去。想慢慢打开男人的齿关,把水渡过去,可是她第一次这样救人,也是第一次嘴巴贴着一个男人的嘴巴,太紧张了,她不但没打开男人的嘴巴,自己还把水咽了下去。

太难了,她不行啊。她心里呐喊着,秀眉微蹙。待直起身后,再次看向双目紧闭的男人,嘴巴由于被自己的“蹂躏”变得有了点血色。再看看躺着的人,心里暗道这男人还是颇有姿色呀,意外的,想起刚才接近他的时候,男人身上的气息她自己并不排斥反感。

再看这人身上似乎有股正气,就是那种第一眼感觉就很像是好人,心里觉得他不会伤害自己,莫名的信任。不然她也不敢胆子大的救重伤的男人回家啊。就是心里隐隐感觉他是应该被救,不能死去的。

压下心里的诸多思绪,向暖深呼吸几次,雪白剔透的脸上带着一抹绯色,她闭了闭眼,给自己打打气,心里默念:你一定可以的,你是在救人,加油。

这次,她喝了水片刻不停顿的俯身,看着男人的嘴唇,再次贴了上去。她索性闭上眼睛,心思全放在救人上。摸索几次总算是撬开了男人的齿关,水缓慢的流了进去。与此同时,一丝丝金光围绕在他们唇齿之间,只是一瞬间又消失了。

她起身再次喝水,这次她把药片也放进嘴巴里,由于怕药缓慢的扩散开来,她迅速低头送进对方嘴里。

怕他咽不下去,向暖还用舌头往里送了送。她此刻正高兴男人能吃下药,这样就不会出事的心思里,完全没注意到男人闭着的双眼,那眼皮下的眼球转动了一下。

喂了药又喂了半杯水,向暖看着一动不动的男人,心里想:我这牺牲有点大啊。接着她又自己开解自己,算了算了,就当是给病人人工呼吸,紧急时刻不能拘泥小节的。何况这人是自己要救的,自然是想能救他一命的。不能辛苦搬回家里还看着他烧坏吧。

向暖又给男人冷敷退热,她那雪白纤细的手指反复拿着毛巾贴上男人的额头、脖颈等处,与男人蜜色的皮肤形成一个奇妙的视觉冲击。只是这些她丝毫没注意到,只是在换水,冷敷,反复进行着。

一小时后她也是终于累的手都抬不起来了,只能去边上的沙发上睡觉,一夜无梦。

清晨闹钟响了,向暖和以前一样简单吃了早饭,刚才已经看了床上男人烧已经退了,只是没有醒。她心里安定,便准备今天的课程了。因为昨天晚上忙着帮男人退热,没顾上备课。早上是要准备一下的,虽然这两年她已经驾轻就熟了这些课程,但是她还是想做到最好,准备完全的去教她的学生们。

整理完自己的仪表,她穿戴整齐,简洁大方,带好自己的包,时间不早了,她该去学校了。回头看看床上的男人,她从柜子里拿出来几包饼干,还有几块巧克力,这些是她过完暑假回学校时候在市里买的,她平时都是奖励给孩子们的。

这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怕他肚子饿,吃点饼干也能垫垫肚子吧。自己晚上下课才能回来,还是去隔壁顾奶奶家知会一声,万一有事也能照应一下。

向暖去了顾家,托顾家爷奶得空了过去看一眼,告诉对方,门没锁。两位老人欣然应下,她便带着顾西宁匆匆去了学校。

这边向暖刚走没多久,床上的男人便手指动了动,不多时他禁闭的双眼缓慢的睁开。待眼睛聚焦,看见自己所在的房间他眼底有些许的微诧,自己这是被人救了?

看这屋子的摆设和生活过的痕迹,救自己的人应该是个女生,再看看自己身上的伤口,都经过仔细包扎了。他仔细听了外面的声音,观察了一下四周,自己应该是暂时安全的。

烧退了以后感觉身体都轻盈了,此时他身体的状态恢复了三成,想自己离开还是有点难度,他稳了稳思绪,脑子里想着接下来的事。忽然肚子响了,没错是他的肚子,他饿了,已经两天没进食的他在屋子里环视一圈,发现桌上的饼干和巧克力,还有一个暖水瓶。嗯,这些足够了。

男人坐起身,感觉到伤口处传来的刺痛,他敛眉看去,伤口因为他的动作有些许鲜红血液渗出。他不在意这些而是径直走向桌子处,坐在椅子上,倒水,吃饼干。他需要恢复体力,他得尽快离开。

在男人喝水的瞬间,他嘴唇翕动了一下,这感觉有点怪异,又有点柔软,对就是感觉柔软还带点甘甜,他脑子里有什么一瞬而逝,他没有抓住。

算了,现在没时间纠结这些。男人暗自想着,快速的吃了食物,喝了水,又去躺了一会。他需要休息,也需要治疗,看见床头置物架上有药,他拿来看了是消炎的。径直掰了一粒吃下。

不能怪他不问自取,救他的人一直不出现,而他却不能在此久留,他必须尽量多的恢复自己的体力,离开这里。不然他有危险,那救的之人也会有危险的。

吃完药,躺了一会,感觉自己身体有了离开的体力,男人便准备走了,走之前看了一眼房间,很干净,很温暖,因为床品和沙发都是暖色系,感觉很好,心里莫名的对这房间有好感,就连那窗帘也是好看的,桌子上还有一束山里的野花,静静的插在小花瓶里,舒展着身姿,煞是好看。

男人鬼使神差的想给救他的人留个电话什么的,自己以后有机会想当面谢谢她,他找到桌上的一叠纸章,撕下一半,写下自己的一个私人号码。想了想又把一个自己戴的小吊坠从脖子里拿下来,一并放在桌上。他的私人物品就剩下个吊坠,其实不应该轻易送人,因为小时候爷爷就告诉自己,这个吊坠不能离身,但是身上的其他东西都关系着任务不能暴露。

看了看自己的东西,收拾好,他大步离开,到门口又折回来拿走了那几块巧克力。心里想:人家给他准备的,不吃多浪费。嗯,带走吧。

出了屋门,男人看见刚好出来准备上山的邻居顾家爷奶。因为男人个高腿长,这小小的墙头根本挡不住他的视线,他和老两口对视一眼,便换上一副好相处的气场,打听到:“老伯,我想问一下,救我的人什么时候回来。我想谢谢她,而且我也该走了。”

顾家老两口热情的说,“向老师晚上下课才回来呢。山里上学路有点远。对了救你的人就是向老师,她是我们这的支教老师。人很好的!”

“对了你饿不饿,我家里还有吃的。”顾奶奶连忙问。

“不用了,我不饿,向老师给我留着吃的。”男人推辞道。

“去学校要多久?”他接着问,想去见一面人家这位向老师。

“山路上不好走,你还有伤,至少要走个把小时,还是不要去了。”顾爷爷回道。

算了算时间,和自己约定的接应他的时间有点不充足,只好作罢。是的,他在刚醒来时候,就联系了总部的人接应。他对顾家老两口道谢后就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顾家爷爷没有挽留,因为他和向暖开始想的也就是等他醒了就让他离开,毕竟他的伤不是普通伤。这点他都没有告诉老伴。

顾奶奶还一直在念叨:这个小伙子真是长的好啊。个高腿长,又生的那么有排面,说话也有礼貌,真是不错。农村老奶奶夸人这已经是很高的赞誉了。毕竟她们没什么词汇量不是。

顾爷爷笑笑,应和几声便去干活了。不忘叮嘱老伴别说救人这事,毕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男人走后,天色有些变了,起了风,而桌上的那张有着联系方式的字条随着风飘出了开着的窗户,打着旋飘远了。桌子上只留下那个吊坠,静静的躺着等待有人发现它。

那边男人很快找到接应他的队友,因为失误受伤,还排查出了一个叛徒,几个人都情绪不高。确认了男人伤势之后,在不惊动村民的情况下,他们到了山脚下才集结失散的队伍,排除了危险,只能带队先回总部,安置好受伤的兄弟们,重新安排任务。只是出了这次问题,接下来任务难度更大了,接下来得忙一阵子了。

晚上放学,向暖送娃们回家后,匆匆赶回家。在门口遇见顾家奶奶,她告诉自己那男人走了。

向暖点头应了句:“好的,我知道了,顾奶奶。他走了也好,本来就准备叫他早点走。这事就到此为止吧,我们不能再提了。”

顾奶奶,虽然有点不懂,但是,暖丫头很聪明也是见识多的,听她的没错,便爽快答应了。

向暖快步回家,发现留在屋里的东西被那人吃了,安心下来,至少他有体力走了,一转身看见窗前桌子上,那个吊坠,她眼睛聚焦,有些移不开眼,无他,因为太漂亮了,那精致典雅,洁白无瑕的小花吊坠真的太美了,这种花不是常见的花卉 ,好像有个好听的名字,叫什么呢?嗯,对了叫琼花。

向暖手不由得摸上那吊坠,心底有一丝丝的触动,但是无法捕捉,她嘴角勾起浅笑,心道,这人真奇怪,什么年代了,还留下信物,真的道谢应该等自己回来呀,再者留个联系方式不就行吗?那男人看着凌厉不好惹,行事作风却有点土呀。

她哪里知道人家有不得意的苦衷呢,身份在那,纪律在那,他啥也不能说呀!

秋去冬来,山里上学的孩子们太辛苦了,因为气温偏低,下雪路上不好走,向暖常常回家已经很晚,她每天按部就班的上课放学,尽职尽责。而且每次放假回来她都带来了很多课外书籍,丰富孩子的精神世界。

向暖当时来支教是参加了一个民间组织的公益活动,她们这些人里有大学生,有退休人员,还有海归,各行各业都有,她们没有工资没有援助,所有一切费用都是自愿。选择加入组织时候,她想给资助小孩一个惊喜,不想没等落实就收到小孩的信,才知道那边已经停课很久,她加快了进度及早来了这边学校。

来的学校才见到孩子们,看见那一双双纯澈的眼睛,她想自己是来对了,这些孩子需要教育,需要读书,也需要精神世界的充足。

这几年,向暖鼓励每一个孩子,关爱每一个学生,也走访了孩子的家庭,还做了厚厚的笔记。当然这些都交给了后来的支教老师。

顾西宁每天最后一个和老师告别,因为住的近也知道老师晚上常常备课到很晚,天气那么冷,她从来不会松懈。顾西宁看在眼里,眼神坚定,似乎心里下定什么决心。

半年多过去了,顾西宁考进了县里的一中。班里几个孩子也考的不错。向暖准备回a市里了,这里有了新派遣来的老师,她也可以安心回去了。

上最后一节课时,向暖和上第一节课时候一样,她开班会和孩子们道别,又一次她讲她的教育理念:作为我的学生我希望你们,先成人,再成才。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德是排在第一位。所以我希望你们以后不管做什么工作,都要堂堂正正,无愧于心,做品德高尚的人。这是我的期望,也是我对你们的祝福。

她这时候还不知道因为她的教育与鼓励,还有潜移默化的人生观,后来这些孩子有了和原来不一样的人生,还做到各行业的佼佼者。

孩子们红着眼眶和老师告别,向暖资助的那个小姑娘哭着问她:“老师,我以后还能见到你吗?”

向暖温柔的摸摸孩子头顶,回答:“当然会,我会来看你们的。你们以后考上高中大学,去了我的城市,我们也会见面哦!孩子们纷纷点头表示一定会好好学习,以后还可以再见到向老师。”

回去的路上,顾西宁有点情绪低落,一直闷不吭声。他马上要去上中学了,虽然他考的成绩好,学校又不收费,他应该是高兴的,可是一想到和老师分别,他就有些不舍。

他也明白老师不可能一直在这山村,她还有更多更重要的事去做,而且她本来就不是这里人,她总要去自己的家人身边。

向暖注意到男孩的失落,她拍拍顾西宁肩膀,高深莫测的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以后去了城里上学,一定有用。顾西宁果然被分散了注意力,问道什么秘密?

向暖神秘兮兮说,你去县里上学会见到公交车,或者小巴车,坐车很方便,招手就停。但是以后你去了大城市比如A市等,那里公交车都是有站点的,不是招手就停的,上下车都有规定,在指定站点。你千万别追着车跑要上车,或者在车上大喊要下车,因为不到站点,人家不会停哦!

顾西宁点头应了,然后有点小失望的说这算什么秘密。

向暖随后便哈哈大笑起来,说:当然是秘密,你不知道我有一个朋友,她是县里考道我们市大学的,她就理所当然觉得市里公交车也是招手就停车,她拿着行李觉得太累,刚好看见了公交车,就想坐车轻松点,她招手了,人家公交车没停,依然慢悠悠开着,她就火了,以为司机没看见她,提着行李追车跑了一千米,没见车停,还越来越快…你想想看,她累的呼哧带喘,那公交车上的人看着她,心里都在想这人是不是有毛病,追车跑着玩。还有路人都侧头看她,是不是有毛病。简直大型社死现场有没有!

她回学校和舍友交流这个事情,气的不行,舍友告诉了她原因,她脸爆红,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之前社死现场她自己都没意识到。

向暖笑够了,看着顾西宁神情也有所缓和,安慰道,以后我们见面机会还多,不要担心。以后介绍给你认识我这个舍友,她人很好,热情又直爽。

顾西宁听到后果然开心很多,老师还想以后介绍自己朋友给他认识。他们以后肯定还有见面机会的。

秋收冬藏,寒来暑往,向暖在这山村里支教了两年。这年暑假,她离开了山村。

顾家也因为顾西宁要去县里读书喜气洋洋,他考的成绩好,一中给提供住宿和餐费,因为国家的义务教育所以学费也是免的。

一天下午,顾家来了一个陌生人,其实算起来是半个陌生人,这人就是当初向暖和顾爷爷救回来的男人,有过一面之缘。男人一年未见,身上气场很足,硬朗的五官,笔挺的站姿,得体的衣着,就是神情略显冷峻。

男人看见那个院子锁着门,便来打听一下,救自己那位老师的去向。这一年他一直忙于任务,留下的电话也一直没人打过来。那个吊坠他其实是想要赎回的,毕竟是家里传下来的,爷爷当时就说一定要保存好。

顾爷爷见男人来寻向暖,笑笑说:“向老师会城里了,以后不会再来,她已经辞去老师这个工作了。”

男人脸上有一丝懊悔闪过,他来晚一步。

只是自己太忙了,这好不容易清闲一点,赶忙就来了,但还是没见到她。

顾家老人只告诉他向老师是A城人,估计是回了A城,其他消息都没有,电话也是向老师在这边的号码,打过去时候已经是空号了。人家都走了,换了城市生活,当然换了号码。

男人道谢后直接离开了。他其实能看出来,老人对他有所防备,他当时重伤不醒还有枪伤,难免被人看见,吓到也是有的。如此就不在打扰也算还他们清净吧。


其实那位向老师的身份信息他动用自己的力量也可以查到,但是两次都错过,他觉得没必要非的去查,真的有缘还会遇见。当然男人不知道自己这份顺其自然大大耽误自己的追妻路,这是后话。

顾西宁站在院子里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心想这人真高啊,以后自己长那么高就好了。看看自己细胳膊细腿的,个子不到165,他下定决心要好好吃饭,多锻炼身体。不得不说,男孩子也是有攀比心的。

这边向暖回到a市,先办好了公益组织的交接,然后就回家看爸妈哥哥,用回了以前的移动电话号码,之前那个在山区用的号码停用了,就算是留用保存号码也没人打了,没那个必要。她a市的号码几个重要的人都知道。比如顾家,比如村长,校长。

向暖回了A市,想给家人一个惊喜,就没有告诉爸妈,自己打车回了家。

一回家就在楼下看见二叔家的车,别问为什么向暖一眼就认出,只因为二叔买车时候在向暖家嘚瑟了很久,那吹捧的牛都飞远了。

果然一上楼就听见家里乱糟糟的,说话声音隔着门都能听见。

“哥,嫂子,你们怎么就这样糊涂呢?钱不给自己人花,留给那个野丫头干嘛?毕业不去挣钱报答家里,跑去支教,你们也不管管她。我们大志他是你们亲侄子啊,借钱给他买房子这也是天经地义啊!”

“呵,亲侄子怎么了,你还是大志亲爹呢,你咋不出钱买房,再说了我家向阳也是你亲侄子,你咋不给我们向阳买房子呢?”

“还有,别叫我在听见你说我们暖暖,她就是我们的孩子,她想做什么我们都支持,我的钱想给谁花就给谁花,外人管不着!”谭美月气的发抖指着对面向家二叔怼回去。

“嫂子,你看你说的,我们不是没钱吗?你们挣那么多钱先借点给我们花怎么了?咱们才是一家人呀!”这是向二婶的声音。

“你穷你还有理了是吧?不好好工作,劳动挣钱,天天想着花别人的钱,你们家还真脸皮不一般呀!”

“张嘴就要50万,我们钱是大风刮来的吗?当谁是冤大头呢?”向暖妈妈气狠了。

“二弟以后不要再说暖暖的事了,她是我向建华的女儿,我们手续都是派出所帮着办的,合法的。至于你家买房子的事我们也爱莫能助。毕竟你家老房子还是我盖的,你家孩子上学也是我出的钱,就连你家买的车也有我一半钱呢。我只是大哥,不是你爹妈。”向爸爸平静的说着,眼里都是失望。

还记得自己刚结婚时候,老两口偏心给了小儿子一座院子,四间房子,还带着东西屋。给自己和向爸爸的就是一块空地,几块木头当房梁,一千块钱,在没有了。

谭美月当时气的要去理论,被向爸爸拦着,说自己能建房,借点钱就可以了。不要去吵架了,老人一直这样,吵也没有用的。

向家爸妈结婚十年里一直过的紧巴巴,盖房子,生孩子,还债,哪哪都要钱,她男人一年挣的都不够花。

过年过节还会买肉买吃的去孝敬老人,自己买的东西吃不上,全部给二叔一家子吃了。谭美月想起来就气的发抖,这些年她已经尽力离开那个村子,离他们远远的,不然天天这事那事能气死她。

想起老家的事,门外向暖心一疼,就开门进了家。

向家二叔二婶看见向暖回来,讪讪的闭了嘴。假意客套的说:“向暖呀,你这都毕业了,还花家里钱有点不好吧,你爸妈拱了你这么多年上学可没少花钱。你应该体谅家里,不要花家里钱了。”

向暖心里厌恶,面色却很平静,悠悠道:“二婶,你也说了,我花的是我爸妈的钱,关你什么事?”

对于这个天天叫她妈妈生气的一家子向暖很是不喜。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礼貌?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野丫头,自己亲生父母都不要你,丢了出来。”向家二婶愤愤道。

谭美月气的一下子站不稳,就要上前去打这个妯娌的嘴,很快两人就撕打在一起。这边向爸爸怒视着自己亲弟弟,因为血压升高,眼前一黑,倒是向暖没那么生气,上前扶着爸爸。局面一时间有些不受控制的乱了。

“就是,我们向家的钱就应该给我们向家的孩子花,你个野孩子不知足就算了,还敢顶撞长辈,没教养!”向二叔嚷嚷道。

向暖脸色冷了下来,她从小就不待见二叔这一家子,当然向家除了她爸妈哥哥,别人对她也是不冷不热的。更是没少拿着奶奶的偏爱,来恶心妈妈。没想到,现在这二叔竟然把心里话直接拿出来说了。

这时候门再次开了,向阳回来了。他顿时明白了,是二叔家找自己不成,又找到家里了。

向婶婶说完看看自己老公一脸得意,我说的不对吗?

谭美月闻言一下子爆发了,指着二叔鼻子开骂,二婶也不甘示弱的上前,两人就开始掐架,扯头发。

向阳是一直黑着脸,这时候挡住母亲,把二婶那长指甲一把推开,向暖想上前,被向爸爸拦住,他这时候心里是真的寒了心,不管以前老太太对他多么的苛待,多么偏心老二家,他都忍了,毕竟是自己亲人。

这次当着孩子面,自己亲弟弟说这样的话,他觉得自己一向的好脾气是叫他们觉得自己好欺负了。他搡了一把向二叔,直接开门把他们一家子推了出去,说了一句滚,碰一下关门。他气的胸口起伏很大,心里发寒,看了看自己娇宠的女儿,看看一直在婆家受气的谭美月,张张嘴,没说出话来,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向家二叔在门口骂骂咧咧的不肯走,向阳打开门,上前道:“二叔二婶,大志去我公司上班的事我已经打过招呼了,明天叫他面试去。你们该回去了准备准备了,不然这班也不用上了。”

“唉,还是我大侄子懂事,不像你爸妈,简直是傻了。”向二叔高兴道。钱下次再借,儿子工作有着落了也行。

等这极品亲戚走了,向阳安慰爸妈,“没事,早上他们找过我,想给向大志找工作,我拒绝了,这才找到家里来了。借着借钱闹呢。”

“不过我后来想好了,给他安排到公司也行,在我眼皮底下干活,我也好拿捏他。至少这样他们就不会来家里闹,不会叫奶奶她们出面闹。”向阳上前抱住一家人,安慰道。

向家算是一个小康之家,这年代,供了两个大学生,向阳和向暖都是大学生,在老家村里也是不多见的。后来向家还搬家到了市区,家里有稳定收入,手里还有些许存款,妥妥的富裕家庭。

向家爸妈原来是a市周围的村里人,因为家里孩子多,结婚后又有了向阳,家里老人没有帮衬,还处处为难,地里收的粮食除了交公粮,剩不下多少了。

向爸爸是个大高个,吃的也多,向阳也是个小伙子吃的也不少,90年代农村人都没有多少油水,生活都不富裕。加上建房子借了不少钱,都没还清账呢,所以向家一直过的很紧巴。

向爸爸叫向建华,以前学了手艺活-木工,在私人厂子里给人做家具。床、柜子、梳妆镜、沙发都会做。但是这个年代物价低,挣的也少,加上都是纯手工打造,出活少,挣的也少。还一天天不着家,住在家具厂子里。

向妈妈叫谭美月,是个爽利人,结婚那会儿也是大美人,梳着两条大辫子很是好看。眼看着家里日子苦,孩子也受罪。她一个女人守着一座院子跟着一个小孩子,住的又在村子最边上,难免不安全!她就想日子不能这样过了,没出路。

村里人没什么见识,但是她好歹也是上过学的高中生,姥爷家生活富裕,孩子能读书都供了。向妈妈后来跟着一个做生意的娘家亲戚去了a市,那里的批发市场啥都有,小商品更是琳琅满目。

她带了家里所有的钱25元,进货回家,赶集卖货。开始是袜子手套等一些小东西,向爸辞了木匠的活,在家带孩子,这时候向阳5岁。向妈妈去赶集卖货,每天挣三块,挣五块,后来熟悉了进的货也多了,卖的也越多。

谭美月感觉找到了商机,夫妻两人都去做生意,卖货,只要有新款她就拿货,不管是外套、裤子、棉袄、裙子、只要是她拿的货都卖的很好,现在话讲这就是市场预测很好。孩子就自己上学,中午自己热点剩饭。这也锻炼了向阳以后能很好的照顾妹妹。

后来生意越来越大,挣得钱也越来越多,向家的日子才算是起来了。她们在县里的服装市场租赁了柜台,可以零售也是可以批发。

一天收摊时候向爸爸发现在自家柜台角落有个小纸箱,他拉出来一看,傻眼了,一屁股坐地上讷讷道,这是谁放的?谭美月接了儿子放学回来看见向爸这副样子,赶紧上前看看,一看也傻眼了,这谁家的小娃娃,放她家柜台边上了?

只见小小的纸箱里一个奶娃娃正在睡觉,这市场里人来人往,吵吵闹闹,孩子竟也没醒。隔壁柜台主人说赶紧报警吧,向家爸妈才回神,想想也对,这事应该去一趟派出所问问情况。边上的向阳,倒是没有惊慌,眼睛看着小奶娃,双眼亮晶晶一副很喜欢的样子。

谭美月叫向爸爸先去派出所,自己边收摊边看着这个小娃娃。后来这个孩子确认是被喂了安眠药才一直睡觉,也大致确认了孩子是被遗弃的。孩子送出去,还是留下,向家爸妈和向阳一致决定留下她,没错,这个孩子就是向暖。派出所也很快给办了孩子的证明。

向家后来搬去A市,还是做老本行,租了柜台,批发服装,鞋子等。

向暖从小就漂亮,雪白的皮肤,黑葡萄一样的杏眼,挺翘的鼻子,不点就红的嘴巴。要非找出一点缺点,就是头发有点发栗色,不是很黑。

向暖爱笑,笑起来甜甜的,嘴边还有小梨涡。在向家她妥妥就是家里的小公主。

爸妈和哥哥都很宠她,后来她知道自己是收养的,爸妈没有瞒她,因为学校体检血型她是AB和家里三个O一看就不一样。还因为血缘关系真的很好分便,光从长相上看就能看出来。

向家爸爸180的身高,妈妈谭美月也有170,向阳更是因为不缺营养直接到了185,向暖167的身高在家就是最矮的。身量也是偏纤细的。

至于长相,向爸爸和向阳都是五官俊朗,有浓眉大眼,那种一看就是正派人士的长相。向妈妈也是长相大气的美人。

向暖就是那种婉约,精致,又带点恬静的气质。尤其是那双漂亮的杏眼,笑起来比星星还亮,像是可以叫人沉溺其中。凝眸时,那眼里的纯澈让人想要好好呵护,不忍伤害她。

向家一家子都是健康的中国黄,向妈妈稍微白一点也就是稍微白一点。不像向暖直接是粉白,莹润有光泽,就像是那皎皎明月,又像是上好的白瓷,细腻又有光泽。

所以在向暖懂事后,他们便告诉了向暖的身世。向暖因为之前隐隐有所察觉,所以听到后并不惊讶,她是女孩子,心思细腻,也能感受到全家对她的宠爱,也全心全意接受家人的爱。

至于她原来的家人,她并不打算去找,也不会主动提。一切顺其自然,有缘自然会见,无缘她也知足,因为她不缺家人的爱!

至于为什么在她得知自己不是向家亲生女儿后,还那么心安,还那么全心全意爱向家所有人。

或许是因为向爸爸虽然很忙但是还给她亲手打造了学习桌和书架,放假接她的时候怕她热,掐着点跑去买个冰激凌等着她。大男人举个冰激凌站在学校门口等孩子,真的是羡慕了其他同学一个假期。

或许是向妈妈天天乖女儿乖宝的叫,遇见所有好看的小裙子都给她买,找学校上学也是打听了一百八十遍,觉得好,才给她报名去上。平时和人聊天就没有离开她家乖宝的。

也或许是向阳还是一个小学生的时候,就担任给她喂奶粉的工作了,等向暖上了小学,哥哥就中午接了她一起回家,还给她做饭吃,从来不让她去碰炉灶!青春期时有男生送情书的时候,向阳总会去她班里转转,震慑那些少年们,护妹妹狂魔是出了名的。

向暖虽然和向家人长的不像,但是笑起来很神似。别人也会夸他们家,一看就是一家人,这个女娃一看就是挑着爸妈优点长的。

虽然是被娇宠长大的,但是向暖并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她喜欢看着妈妈或者哥哥做饭,打下手,慢慢的她也学会了做简单的家常饭。


向家爸妈和哥哥虽说是把向暖当成小公主宠着,但是向暖从小就贴心,小时候就偷偷学做饭,会在爸妈忙的时候做好饭,等着家人们回来,有时候是皮很厚的饺子,有时候是炒的有点过火的菜肴。十来岁的孩子做了这些家长能不感动吗?

向家妈妈最爱吃饺子,可以想到回家看见自己闺女给做好了饺子,还是豆角馅!谭美月吃的热泪盈眶,向爸爸也一夸乖闺女懂事又能干,完全忘记上小学就做饭的向阳…

向阳后来学习忙,便住校了,不常回家的他有时候吃到妹妹做的饭,回去就会给舍友念叨一天,自己妹妹多好多好。惹得那几个没有妹妹的大男孩都快气死了。以至于后来见到向暖一个个都兴奋的不行,问东问西…

向暖都不知道她的阳光帅气哥哥在外面是个护妹狂魔,炫妹狂魔。

今天虽说有点小插曲,但是向暖回来了,一家人一个假期没见面了,向家爸妈很是开心,收拾好心情,向爸爸和向妈妈一起做了一桌子拿手菜都是向暖爱吃的。

向阳聊起了自己办的公司,这几年他应国家号召大学生自主创业,在一个产业园里和几个舍友一起办了个公司。天天忙的不着家,不然他肯定要时常去山里看妹妹的。

一家人欢欢喜喜的吃了饭坐着聊天。向暖把给爸妈哥哥带的当地特产拿出来一一送给他们,箱子里还有两份是留给她的闺蜜的。

向家爸妈问了闺女以后的计划,得知那个山村有了新的支教老师,女儿要留在A市陪着他们,很是开心。

向阳也高兴道:“小暖可以来我公司上班”

“不了,哥,你们公司那个什么互联网我也不是太懂,不要去给你添乱了。”向暖拒绝了哥哥的邀请。

向家爸妈也不想闺女天天去那个什么网上班。向爸说:“天天看电脑肯定对身体不好,暖暖不去。”向家妈妈也附和不去不去。

向阳就假装生气:“爸妈,你们这怎么没管过我,天天看电脑,对身体不好啊,您二位也太明显了吧!”

哈哈哈,向暖笑起来,拍拍哥哥肩膀道:“哥,这二十几年了你还没习惯吗?”

“很好,习惯,我扎心了!”向阳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向家爸爸妈妈也都哈哈笑起来。一家子欢笑不断。

这时候电话响了,是向暖的。看了备注,她开心的接起来,“喂,悠然,你忙完了啊?我也才刚吃过饭,好,好的。嗯嗯。”

向暖挂了电话,向家爸妈哥哥都看着她,她知道大家是等她讲电话内容,便说了。

“悠然一会说来咱们家找我,很久没见了,我想在家和她说说话,聊聊天。”向暖道。

哦,好的好的,那一会你们聊会天,我和爸爸先去店里忙着。晚上叫悠然留下吃饭吧。向家夫妻两个便去市场里了。

向阳倒是没走,问起“小暖,你不是还有几个好朋友,叫啥,好像是南溪还有什么高博的?,怎么不见你找她们玩。”

向暖心里一顿,道:“南溪在B市,还没回来,高博我和很久没有联系了,已经分开了。”

“哥哥不用担心我,我现在挺好的。”

向阳看出妹妹语气有点躲闪回避,心里着急,问道:“你们怎么了?他欺负你了?”

“没有,”向暖顿了一瞬,眼神平静看着哥哥道:“只是觉得性格不合适,其实我也不是那么喜欢他,再说都一年多了,早就过去了。”

“怎可能,你那么好的性格,肯定是他欺负你了,我找他去,真是找打,欺负我向阳的妹妹。”

“哥,别去,我早都不在意他了,再说也是我说的分手,你没必要找他,当他不存在就行。”向暖拉住在暴怒边缘的哥哥。

“真的吗?他没欺负你?好端端的你为啥分手?”向阳显然有点不信向暖的说辞。

向暖坚定说“是我提的分手。”

向阳这才坐回沙发说道:“以后你找什么样的男朋友还得过了我这一关。看看这个高博,我当时就不同意,你被那小子死皮赖脸的赖上,你还真的答应了。”

“好好好,我以后找朋友一定要你同意,不然不会答应的。”向暖安抚哥哥道。

“可是哥哥啊,你都要30岁了,你好意思说我吗?”向暖取笑哥哥。

“不管说什么,我这一关不过,你休想再谈男朋友了。”向阳一槌定音。“不然我就告诉爸妈,你忍心她们天天操心吗?”

“好,我答应你”向暖笑笑,“有哥哥真好。”拉着向阳胳膊晃了晃,向阳这才脸色好看了。

这时候门铃响了,是向悠然来了。她和向暖是一个村子里的,在县城上学的时候又是同学,所以比较亲近一点,慢慢的两个人就成了好闺蜜。

向阳看见妹妹朋友来了,笑笑打过招呼就走了。

“悠然,你来,我给你带了礼物,是当地的特产。”向暖拉着向悠然去她房间,看礼物。

向悠然笑着跟了进去,向暖的房间很大,还是阳面,温馨又整洁。

每次来向暖家,她就很羡慕,自己从小就和妹妹一个房间,她想以后能有一个这样的房间就好了,可是她家没什么家底,买房也是买了小户型,还紧巴巴的。

向暖低头拿着包里的东西,向悠然看见她的小包开着拉链,一个什么露出来一角,细看是光泽很好的吊坠,她一边问这是什么?一边伸手拿了出来。

向暖回头看见那个吊坠,没有隐瞒她,笑笑说:“在山里遇见一个游客晕倒在地上,我和学生一起救了他,后来我去上课,没再见到他,他走之前留下这个坠子。”

向暖没有说男人受伤严重,还是枪伤这些。因为她潜意识里觉得这件事不能提。

“哦,那这个人还挺有意思的。不见面却留了东西。”向悠然淡淡的说。她眼睛一直盯着这个坠子,那玉,是上好的羊脂玉!真好看啊!

同时又觉得向暖运气真好啊。明明和同学们一起救人,那人给的东西却被向暖拿走了。

向暖拿出特产拿给向悠然,“这是当地特产,虽然不值多少钱,但是味道很好,你尝尝鲜吧。”

“好的,谢谢。”向悠然随意放在桌子上,我一会走时候带上。

两人聊起了其他话题。不一会儿向悠然有意无意的提起向阳的公司。

向暖也不懂,她才刚回来,以前只是听说公司是做互联网的,具体什么样她也没去过。

所以她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向悠然说:“我才辞了工作,正在找工作,所以想问问向阳哥的公司。”

“他们是新公司,估计缺人,有知根知底的人去帮忙也是好的,对吧?”向悠然又说道。

向暖想帮闺蜜,但是哥哥公司也不是哥哥自己的,是几个朋友一起投资的,就是向大志去也得面试。思考一下她说道:“我回头给你问问我哥,到时候给你打电话。”

其实这几年向阳的公司已经是互联网新贵了,尤其这一年更是成绩斐然,不然向悠然也不会在别人嘴里听说,想来向家找找门路了。


向悠然问“暖暖,你和那个高博,真的分了?

“嗯,是分了,毕业前我就提了,后面他断断续续找我,后来去支教就这样断干净了。”向暖淡淡的回答。

“他看着人不错,样子也是高高帅帅的,怎么就管不住自己呢?”向悠然一副失望的语气说道。

向暖笑笑,不想提他了。

“还是你们宿舍那个刘佳悦,不是东西,干出这种事!”向悠然愤愤道。

“算了,本来我就不是多喜欢高博,也是看他天天跑前跑后有点感动了,才答应他。既然她们两个真心相爱,我退出也好。”向暖说道,拍拍向悠然的手,安慰道。

回想大学时候,向暖和高博谈恋爱期间,高博常常问向暖宿舍的舍友,向暖的喜好、习惯等。一来二去,高博和那个舍友刘佳悦好上了,很快两人还睡到了一起。被另一个舍友看见她们在宾馆出来,可想而知后面的场面多么的狗血。

那个高博一声不吭,没有辩解。那个刘佳悦说:“向暖这事是我们不对,但是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求你成全我们。”

向暖当时就气笑了:“行,你们真心相爱,我成全你们。”说完转身就走了。宣布道:“我们分手了,高博。”

南溪拉着向暖道:“我要是你,现在就给她一个大嘴巴子。”她指的是舍友刘佳悦。

至于那个高博,管不住自己的男人,根本就配不上向暖。

向暖摇摇头,说“走吧。”

和刘佳悦以后朋友没得做了。也仅此而已,向暖不会去报复对方的。

心里不在意,就不会伤心。向暖安慰自己,可是她心里明明感觉隐隐作痛,不是因为高博,而是因为舍友的背叛。明明之前还像是温柔的大姐姐,一直对大家都照顾有加,还邀请宿舍人去她家做客吃饭。向暖没有姐姐,一直当她是姐姐的。

至于后面怎么样发展,向暖也不想打听他们俩。一切都过去了不是吗?

思绪掐断。

向悠然撇撇嘴,“你就是性格太好了,才被人欺负。”其实她心里想的是:向暖真是笨,自己男朋友都看不住,长的好看有什么用。

不聊她们了。向暖准备了茶点,两人静静的吃着东西,待了一下午。

向暖想留向悠然吃晚饭,向悠然说自己家里有事叫她回去,她就匆匆走了。

晚上,向家爸妈哥哥都回来吃晚饭,饭桌上,她问了哥哥公司招聘的事儿,说悠然想去。

向阳思索一会说:“可以叫她投简历试试,最近缺的岗位和悠然的专业好像不对口,她学的不是设计吗?”

向暖笑笑,有些不好意思给哥哥添麻烦,但是闺蜜问了,自己也得帮着问一句。

没错,向悠然和向暖一样都学的设计,不过向悠然学的是环境设计,说是前景毕竟大,涉及面广又有灵活性。

向暖学的是服装设计与珠宝设计。不过向暖选修了汉语言文学,又考过了教资证,所以之前她去当老师也是对口的。

向家爸妈对视一眼,说,“暖暖啊,悠然这个孩子有点心高,平时有点傲气,不算大毛病,但是她家妈妈总是在家对孩子非打即骂,脾气很不好,她家环境这样,孩子性格有点小问题也是有的。你对她的事不要太上心了。”

向暖思索一下,安慰爸妈道:“没事的,我和她认识都多少年了,她对我还是很好的。在山里支教时她也常给我写信,生日也每年送我礼物,很有心的。”

向家爸妈哥哥都点头说:“那就好,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虽然每年暖暖给悠然送的礼物都是价值不菲的,书包,外套,手表,项链,等。悠然给暖暖的是一支好看的碳素笔,一块布自己裁剪的围巾,一只套圈得到的毛绒玩具,,,这样很有意义的礼物。只要暖暖觉得好,不伤大雅就算了。

晚上睡觉时候,向暖想起那个吊坠,想拿出来给爸爸妈妈看看,也讲一下自己的救人的经历,当然她会忽略那个喂药的过程的。

家人能知道一下这个事情,也是怕有突发情况。万一惹上什么麻烦,心里有点谱。

可是她翻遍了包包的角落,也没找到那个吊坠,她又把桌子底下,床下,房间里都找了一遍,还是一无所获!

看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算了,明天再说吧。向暖洗漱完就睡觉了。

这晚,她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人一直在跑,嘴里还念着一个名字,她怎么也听不清。

那个奔跑着的人是个高大的男人,长发长袍像是个古代人,但是看不到正面。

忽然场景变换,她来到一株漂亮的花前,那花在月光下显得仙姿绰约、流光溢彩、香味清馨、独具风姿。

她觉得这花很眼熟,好像哪里见过,没等她想起什么,那株花渐渐的变得萎靡,越来越小,花瓣也变得暗淡无光…她心脏一疼,头晕眼花就要晕倒。忽然她惊醒了,想起那个吊坠上面雕刻的的花,好像就是梦里的—琼花。

向暖躺在床上思索很久决定明天还是得好好找找那个吊坠。

向暖又沉沉睡去,无人看见她的房间里一缕金丝缓缓飘入,在她眉心一点进入了她的身体。

她的后颈处出现了一片花瓣形状的小胎记,以前可是没有的。她丝毫没有察觉到,因为没有再做梦,睡的很安稳。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子洒进屋里,溜进窗帘缝隙的那缕阳光刚好打在向暖的脸上,显得她瓷白的肌肤更为耀眼,鸦黑的睫羽在脸上打下一小片阴影,小巧挺翘的鼻子,红润有光泽的嘴唇,和因为睡觉暖和显得红扑扑的小脸,都叫人移不开目光。

向妈妈敲门进来看见乖女儿还在睡觉,露出笑容,摸摸向暖的头,轻声说:“乖宝儿,饭菜在桌上,妈妈爸爸先去开店,中午不忙了,就回来给你做饭,等着我们哦!”

向暖悠悠转醒,笑着和妈妈打招呼,就要起身。谭美月摁住女儿肩膀,“你再睡会吧,好不容易放假了,多睡会吧。”

向暖因为做梦,昨天晚上前半夜确实没睡好,不然以她的生物钟不可能八点还没起床。

送走妈妈,向暖躺着没睡觉而是思索起来那个梦。

思索半天,没有头绪,她只能起床收拾收拾,吃了饭就开始在家找吊坠。她把房间整个翻了一遍还是没有。

中午哥哥和爸妈都回家了,一家人吃饭时,向暖说了自己救人,还有吊坠丢失的事。


向家一家人听到后都震惊了,上次寒假过年回来,暖暖可没说这个事啊。

向爸爸说,“你做的对,虽然有点风险,但是咱不能见死不救啊!后来一直没了联系也挺好的。省的找麻烦。”

谭美月有点担忧的问:“那个坠子怎么会丢了呢,万一以后人家找来,想要回去,你给丢了说不过去啊。”

“不过也没准是人家想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但是身上没钱,那个就当是给你的报答呢。你救了他,他给你一个值钱的东西,算两清了!虽然你救他也不是图他报答。”向阳分析道。

一家子分析了半天,只能这样了,希望以后这个人不要出现,打扰自家平静的生活就好。毕竟他的伤和枪有关系,谁也不想沾惹上。

向家妈妈问:“暖暖,你吊坠确定是在家里找不到了,有没有可能是掉路上了或者车上?”

“没有掉路上,在家我还拿出来给悠然看过呢”向暖回道。

“这,悠然有没有可能…”

“不会的,悠然还问我坠子哪来的,我说救了一个迷路旅人,那人送的。她还叫我收好。那个坠子虽然好看,但是不大,没准是掉哪里了。”向暖笃定的说。

向爸爸和哥哥也说,“不会是悠然的,悠然虽然有点小小傲娇,但是不会干这种事的。”

“算了算了。有的时候就是这样,找一样东西的时候一直找不到,不经意的时候就会忽然出现。”向妈妈安慰道。

“暖暖,你现在和我们一起在A市了,以后有事情和爸妈哥哥第一时间打电话,知道吗?”向爸爸不放心的说。

“嗯嗯,我知道的,放心吧,有事我会第一时间和家里说,之前不是因为远吗?时间久了我就忘了。”向暖欣然答应下来,不想叫家人担心自己。

“下午你有什么安排?要不要去咱家店里看看?”谭美月问道

“下午有空可以去我公司看看,参观一下公司,介绍我几个舍友兼合伙人给你认识一下。”向阳迫切想证明自己妹妹就是天下第一好,还是第一美。

因为向阳上大学时候向暖学习紧张,向阳又是外地上的大学,路程又远。所以向暖没去过哥哥学校看过哥哥。

每次要去看哥哥,总有这事那事,最后都没去成。这一点确实是有点小失望。

向暖左看看右看看,对上双方的殷切目光,她说:“今天有点晚了,我下午就在家附近走走。明天上午咱家去店里,下午去哥哥公司,晚上我们一起回家做晚饭,怎么样?”

不得不说向暖端水端的很熟练了,爸妈哥哥都满意点头了。

午休时候,向暖想起梦里出现的那株琼花,想看看真的花到底是不是那么美,北方长大的她没见过真的琼花,听说是南方品种。她平时也没太留意过花草,家里摆的就几株绿植,都是常见的品种,毕竟家里人都忙于工作和学习,没时间打理植物。

向暖便想去最近的花市看看。在网上查了一下路线,离家不远。向暖换了方便出行的灰紫色阔腿裤,防晒还安全。一件浅色带着小海军领上衣,便骑上自行车带上帽子,背上小包出发了。

虽然还不到最热的时候,这个时间点,阳光还是有点热,幸好她带了遮阳帽。

她骑车路过开满槐花的老街,阳光透过大槐树的枝叶,照出斑驳的光影。等红灯时候,向暖抬头望了望头顶的开的雪白槐花,深呼吸一口气,“好香啊!”向暖忍不住弯了嘴角,那对小梨涡若隐若现。

街对面,一辆改装过的悍马车里,驾驶座上一个男人眯着眼看着这老街上的人群,目光定定的注视着向暖的方向。

“老大老大,快看,这个姑娘真好看啊!皮肤好白啊,眼睛好漂亮啊,哪里都好好看啊!”副驾驶上的一个青年虽然手臂打着石膏,但是一点不影响他的兴奋大叫。眼睛直勾勾盯着人家姑娘。

驾驶座上的男人看他那副样子,一脚油门下去,把车子拐走了。

看着被甩在车后面那个骑着自行车的姑娘,副驾驶座的青年一直抱怨着,“开那么快干嘛,我还没看够,多好看啊,乖乖,真是比电影明星还漂亮。”

最后还是被那位“老大”斜睨一眼,讪讪的闭上了嘴巴。心里嘀咕:老大真是的千年的寒冰啊,一点不开窍!别说老大的名字叫的很贴切,沈从寒,从来都是寒冰啊!

蓝宇可不知道,他们老大,心里并不是波澜不惊的,他刚刚也看见那个姑娘了,还看了好几秒,现在那姑娘的样子他脑子里都记得清清楚楚。总觉得那姑娘身上有什么东西吸引着自己。

他觉得这事有点超过自己的掌控了。他明明不是见色起意的人啊。听见旁边那傻小子乱叫,还一直盯着人家姑娘看,他就很不爽,所以就快速开车过去了。

对此向暖一概不知,她穿过了这条老街,找到了花市。她一路走来,收获了大家的目光无数,毕竟在一群老人家爱逛的花市里,她一个小姑娘就很显眼。

她找到一家很大的摊位前,因为这里花草长的很喜人,她路过那些花草进到店里,感觉心情很好,看见含羞草忍不住摸了摸,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小小的叶子没有收拢,还是颤巍巍的支楞着,仿佛还在等着向暖的抚摸。

店里老板迎出来看见自己店里的花草一瞬间好像都生机盎然了,虽然平时他也都养的不错。定睛看了看那盆含羞草,再看看向暖,他嘴里说着奇怪,伸手一摸叶子,刚触碰到,小小的含羞草就紧闭了叶片…

一时间老板和向暖都有点懵了。这是怎么回事。老板讪讪的笑笑对向暖说道“请问姑娘是想买花吗?”

向暖这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问道:“请问有琼花吗?”

“有,有,这个市场就我家有,这个花是南方品种,生长在丘陵地貌比较多,不好侍弄,不过咱们北方也能养的,它是半阴性植物,夏天怕强光,但是又不能没有光。

琼花实生苗一般要7年至8年方能开花,而若用成年琼花有花芽的枝条嫁接,成活后第一年就能开花。我家这个就是找人嫁接的,所以你真是找对了。我这是老店,什么花都有的。”老板推荐着自己家的花,一副与有荣焉的表情。

“我想看看”向暖接着道。

随后向暖跟着老板看见了梦里的花,虽然是老板拍的照片,因为这个季节已经过了花期,它是4、5月份开花的。

她看见花的一瞬间脑子里想到一句词:“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真是美出了境界,美出了风骨。

现在就只有果实,但是也是很好看的。真的是—花白似雪若蝴蝶,果红如豆惹秋思啊!

向暖满意道“我想买一株,请您教我怎么养。”

“好,好,这个很简单的…”老板吧啦吧啦说了一堆。

向暖选的那株琼花不是很大,形态却格外好看。她把花放好在车筐里,回头看看那盆含羞草,也买下了它,载着花,一路回家去。


夏天的傍晚,晚风徐徐,吹着向暖帽子上的丝带翩然飞舞,向暖因为骑车小脸红扑扑的,那双杏眼里仿佛有潋滟的湖水,叫人看见就心之向往,她给人的感觉就是连眼睛都会说话的那种,漂亮至极。

向暖骑车穿过老街,地上落着雪白的槐花,空气里都是甜甜的清香,叫人身心愉快。今天买到了琼花,她心情很好,说不清为什么,就是觉得心里满满的。

那两盆植物在她的车筐里迎风舒展着枝叶,仿佛也感受到向暖的好心情。

夏日傍晚,夕阳散发着柔和的光,青葱的老街里,一个年轻姑娘,嘴角带笑,眼里眉梢都是满足的喜悦,就连车上载的那个植物都比别处的好看几分,细看那姑娘的脸,皮肤发着莹润的光,两颊还有一抹绯红,杏眼圆溜溜的,笑起来却像个小月牙。

微风拂过她白净的小脸,扬起她颊边的碎发,和帽子上的丝带一起飞舞。阔腿裤因为骑自行车露出一截细白的脚踝,也是在阳光下白的发光。

这幅画面被一辆车里的男人看见了,仿佛那姑娘随风飞进了他的心里。他不自觉的摩挲着手指,心里似乎有什么蠢蠢欲动!

这时候车门打开,上来一个青年,那个青年激动的嚷嚷道:“老大,老大,我又看见来的时候遇见的那个姑娘了,这次我距离近,看的更真切,啊,真是太好看了,我们太有缘了。老大,今天可真是好日子啊。”

驾驶座的男人一言不发,脸色阴沉的可怕,定定看了那个青年一眼,发动车子走了。

被叫老大的沈从寒,今天莫名的脸黑。边上的青年讷讷道:“说说也不能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啊。老大也太…”

沈从寒一脚刹车,停在路边,薄唇微启:“下车。”

啊?青年懵了,自己咋得罪老大了?看着老大那阴冷的脸,他怂了,麻溜下车。刚站好,车子就飞驰而去了。他都没来及说一句话。于是他伸出了尔康手,一脸哀怨,戏足足的。

打电话叫队里其他有空的兄弟来接自己。

今天,蓝宇和沈从寒本来是去看一个兄弟,那兄弟受伤不能再执行任务,退了。蓝宇受伤不能开车,今天就是沈从寒充当司机。

谁料想到会这样?不就是夸一个姑娘好看吗?至于那么大仇视吗?蓝宇有点想不通,难道老大有厌女症?他脑补了一堆…

这边沈从寒车里安静了,但是他的心更不平静了。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破土而出,他一时间没有捕捉到,但又觉得那很重要,所以他很烦躁。

他脑海里还记着那个路边看见的姑娘,她的眼睛,她的笑,她飞着红霞的小脸,她飞扬的发丝,还有她那纤细的脚踝…

沈从寒想着:自己是不是禁欲太久了,以至于看见一个好看的姑娘心就蠢蠢欲动了?

可是这种感觉他过去28年里都没有过啊!他见过的好看的女孩不少,但是没谁是不同的,他的心也从来都是平静的。今天蓝宇那小子一直说人家姑娘,他就莫名的很不爽。

他需要冷静一下,需要找个人分析分析。

回去后,他拨打了许之恒的电话。

“唉呀,这是谁啊,怎么会主动给我打电话呢?今天是天上下红雨了吗?”

电话里传了了许之恒的调侃。

沈从寒不吃他的戏谑,直接了当问在哪?

“又不是周末,当然是上班啊!”

“你什么时候有空,见面喝个酒。”

“哎呀呀!这更不可能了啊,你怎么会找我喝酒,你是被上级开除了?不用再执行任务了?”许之恒越说越离谱。

“就说你有没有空吧,再贫我挂了。”沈从寒不耐烦了。

“别,别,我一会就下班了,咱们还是老地方?”

“嗯,好。”沈从寒不等许之恒再说直接挂断电话。

电话那头的许之恒看着黑屏了的手机,轻笑一声,嘀咕道“还真是惯的你丫臭毛病,活该你找不到对象。”

随即他叫秘书进来,他一脸严肃的安排了手头的工作,今天他要早下班,有事等明天再处理。

几年不遇一次沈从寒约酒,他得赶紧去,看看有啥热闹。他还得叫上兄弟们都去凑热闹哈哈哈。

沈从寒本来就约了许之恒,因为他情史丰富,交往过两个女友。虽然两次都无疾而终了,但是他想想咨询一下。谁知道他打开包厢大门,看见一屋子的人,脸黑了。

他的几个发小都在,而且江北还带着他弟弟江南,江南那小子还跟自己是一个系统的。这要是他们知道自己今天是因为一个姑娘的事儿来约酒、来咨询。岂不是整个军部都知道了!

很好,许之恒,你等着!沈从寒心里暗暗给他记上一笔!

看来今天就适合喝酒不易聊天了。

许之恒拉沈从寒坐下,一脸得意的说,“老沈,你看我够意思吧,把兄弟们都叫来了,我办事你放心。再说你约喝酒真是千年不遇一次呀!哈哈哈”

接下来就是几个大男人都定定看着沈从寒,仿佛在等他说点什么?

沈从寒扫了大家一眼,悠悠说道:“没事,就是我这个月休假,所以就聚聚。”

沈从寒坐下来,自顾自的倒着酒,说道“今天我买单,大家别拘着。”

许之恒挪过来,凑上来问,“老沈,找我啥事儿,你问吧。”

沈从寒看都没看他一眼,说道“哦,我前几天执行任务时候,在国外遇见了林唯一,想着要不要告诉你。”

许之恒一下子站起来“什么?在哪里?”他眼神变得正经无比,隐隐带着怒气!

沈从寒却没下文了。急得许之恒站起来转圈圈,“你倒是说呀,老沈!”

沈从寒慢悠悠喝了一口酒,斜睨了一眼,继续喝酒了。

其他兄弟门面面相觑,最后看着许之恒,这是还没放弃那个林家那姑娘?

不是早就吹了吗?还是人家甩了自己兄弟。

许之恒感觉要气炸了,那女人好几年没消息,这沈从寒知道在那个城市却不说。

“这样,今天所有酒我请,兄弟你倒是说呀!”

沈从寒摆摆手“我不缺那几个钱。”

许之恒快哭了,“哥,你就告诉我吧,我找了她两年了,都没消息,你可怜可怜我。”说着就要去抱住对方。

沈从寒侧身躲开了!边上几个兄弟都说情道“老大,你就告诉二哥吧,你看看他都急哭了。”

江北走过来,适时道:“老大,你别卖关子了,告诉二哥吧,你看看我们几个都是单身,他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人…”


没错,沈从寒几个玩的好的兄弟都是单身,他们大部分是家里培养的继承人,也有沈从寒、慕风这样的不想继承家里,自己出来当医生、当军人的,并且他们也是没谈过恋爱。

虽说都不算大龄剩男,但是一起玩的都单身,这就有点可怜了。

这两年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们几个被那些下面圈子里的一些纨绔们编排,说他们这几个是不是被诅咒了啊,全部单身狗。当然就是私下里说说,这几位是他们谁都不敢惹的存在!至少不是那些纨绔可以招惹的。人家都是有实权,有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的底气的。

幸好有许之恒,他是谈过恋爱的,传言不可信。但是两次都分手了,衰…

路今安呢?怎么就差他了?

沈从寒淡淡看向许之恒,疑问意思明显。

许之恒被拿捏的没脾气了,道:“哥,我真的错了,以后保证都安安分分的。今安他不在A市,去了南边。”

江北接过话头,“他家那个老爷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那个路博睿是干啥啥不行,闯祸第一名,这不是在c市做个项目吗,结果闯了祸,人家直接不管了跑了回来,呵呵,这不今安就被老头子派过去收拾烂摊子了!十几天了还没回来。”

“那还不是人家有个厉害的妈,天天吹耳边风。”乔思贤歪在沙发里嘲讽道。

许之恒打断道:“好了好了,等今安回来咱们再聊他的事。哥,咱们说说正事吧?”

沈从寒挑挑眉:这是急了,就这货这副样子,是凭什么能谈对象的?是没脑子,还是没耐性?

慢条斯理的喝完一杯酒,沈从寒才抬头看了看许之恒,大度说道:“翡冷翠”

“啊?原来是那里,我怎么没想到。”许之恒懊恼着。

她学艺术的,应该去翡冷翠的,那里应该是她的梦中情城吧!

“翡冷翠?那是什么地方?”江南摸不着头脑问道。

“弟,你还是多读读书吧!忒没文化。”乔思贤一脸嫌弃,眼里全是取笑得看向江南。

许之恒这边酒也不喝了,站起来就要走,被几人拉住。

这大晚上的去干嘛?你匆匆去了能保证她会回来?不会再跑了?你还是找找她为什么走的原因吧!

沈从寒一句话就成功阻止了许之恒。

大家对视一眼,纷纷出谋划策。这时慕风说道:“二哥,你还是想想她当年走的时候,有什么不一样的,反常的事有没有?”

许之恒平心静气的开始想,这两年他不是没有想过唯一,但是每次他一想起唯一就心里堵的不能自已。

这会想起,好像有那么一段时间,唯一有点躲他,有时候她眼神里好像有点道别的意思。唉,还是回家慢慢想吧!

两小时后,沈从寒看看时间,准备回去了,家里老爷子还等着呢!好不容易休假,到现在都没回家报道呢!

目送沈从寒,许之恒的车子离开,剩下几人也纷纷离开。

江家车里,江北和江南坐在后座,江南看哥哥眯眼假寐,忍不住开口:“哥,你说这次二哥能不能找到那林姑娘。要是他们能和好就可以给那些二流纨绔们打脸了。”

江北看了一眼自己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弟弟,悠悠道:“你幸好有个哥,不然你可怎么过活。”

江南一脸哀怨,我们可是一个亲妈生的,当然也是一个亲爸。你怎么这样说我…

江北睨了一眼亲弟弟,说道:“不重要的人,眼神都不用给一个,不过是些不入眼的东西,给他打脸岂不是掉价。再说我们一个个的婚姻都会牵扯到家族利益的,单身还好,只要有联姻的,上流圈子世家的地位就会有所变动,所以我们的婚姻不会简单…”

江南一脸明白了明白了,自己还是太年轻啊!

那自己现在是不是应该庆幸是单身狗?以后没准自己会是联姻的牺牲品啊?虽然自己也没有喜欢的人…江南开始脑补以后的“悲惨”生活。

沈从寒一回到家,就发现一家子都等着他,连爷爷奶奶都没睡觉,在沙发上坐着。大伯和堂哥也是一脸欣喜!

沈从寒一一喊过“爷爷奶奶,大伯,大哥。”

“不是早就到了,怎么才进家门?”爷爷略有不满的问了句。

奶奶则是拉了一把老伴,有点嗔怪的意思,接着试探的问:“去了疗养院了吗?你爸妈和大伯母都挺好,各项数值都很好,没准哪天就能醒了。”

沈从寒眼神里又多了一丝柔和:“奶奶,我今天下午刚回来,没有好好收拾一下,我想明天再去看爸妈和大伯母,也能精精神神的。”

听闻,沈家人都略微点头:“好,那明天和你大哥一起去吧。”大伯说着拉着爷爷奶奶上楼去。很晚了,老年人要早睡觉的。

沈从寒和大堂哥沈从闻则一起上楼,简单约好明天出发的时间。

向暖这边,她临睡前和爸妈哥哥约好了明天的行程,回房间休息,躺着却睡不着,便起来去小阳台看自己今天买的花草。

琼花安静的舒展着枝叶,吹着微微有点清凉的夜风,感觉好像它又鲜活了几分。那含羞草也是比在花市里好像也更生机盎然了?向暖感觉自己有点好笑,这才几个小时,怎么会变化那么多呢?肯定是自己错觉。

向暖伸手抚摸了一下含羞草的叶片,果然它再次一反常态的舒展开自己,向暖无奈,想明天让爸妈哥哥也都试试。这含羞草似乎是要成精了,向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脑洞太大了。

因为觉得自己脑洞太大,又失眠的向暖,打开了自己的设计稿,开始了新的作品设计。感觉自己可能会有不错的作品,因为这次灵感很是充沛!

第二天早上,沈从寒收拾妥当,和堂哥沈从闻一起去了城西的私人疗养院!自己的爸妈和大伯母都在那里住着,已经两年了。

沈从闻看了一眼开车的堂弟问道:“这次能休息多久?你真的不打算回来帮家里吗?”

“理论上说有一个月的休息时间,但是还是看有没有突发事件!”沈从寒平静的说着“我觉得我不适合商场,更适合战场,家里还是大伯大哥多照看吧!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懒得应对,脾气也差,最主要还是对什么都没多大兴致。”

“嗯,你不适合,我看你就是想做个甩手掌柜。”沈从闻斜睨了一眼自己弟弟,算了算了,我自己坚持吧!

“什么时候我撑不住了,你记得要回来帮我!”

“大哥你可是家里的顶梁柱,是精英中的精英啊!再说,爷爷和大伯都还可以帮你呢!”沈从寒难得露出一个讨好的笑。

沈从闻看了弟弟这样子一眼,转过头嫌弃道“少来哄我了,有那时间去哄哄小姑娘,多少年了,还是单身,并且是一直单身的…”


车里空气停滞一瞬…沈从寒一阵无语。

“哥,你自己又好到哪里去了?还说我”

“我当然比你好,我可是谈过一个对象的…”

空气突然安静,车里气压有点低。

沈从寒看看忽然闭口不语的堂哥道“抱歉哥,我…”

“没事,都多久了啊!我也不强求自己,其实放不下,也挺好。

强迫自己放下,可能比“放不下”更痛苦。”沈从闻声音平静的仿佛真的放下了。

两年前,沈家长子长孙的女朋友忽然车祸去世。沈从闻还没在伤心中走出来,接着沈家二房两口子和大嫂又一次出事了。虽然生命保住了但是人却始终没有醒过来。

一时间众说纷纭,什么绑架,什么谋杀,什么争夺家产…最后还是老爷子和长子忍着悲痛出来稳定局面!

沈从闻三天后就放弃了个人在f国的生意,回到沈氏上班,分担压力。

沈从寒因为在军部任职,又常去执行秘密任务,一时间没联系到,等他回来,事情已经过去一周。

他要求重新查了车祸事件,但看起来似乎真的是巧合,那货车司机当场死亡,人家户头也没有金钱流入。车祸就是因为司机避让路人,反而打方向过猛,撞到了沈家的车。

沈家只能放弃,请了最好的医生来医治,找了最好的疗养院!

上午十点多,沈家兄弟两人到了西城的疗养院,沈从闻问了护工一些日常问题,沈从寒看着父母的睡颜,眼神柔和,亲自给爸爸做了全身肌肉按摩,给妈妈捏捏肩。时不时讲一讲自己的生活。

沈从闻回来看见二弟的神情,微微的笑了,现在这个状态已经很好了,至少妈妈,二叔二婶都还活着这已经很好了。而且沈家也在一直找医生,想办法唤醒家人。

兄弟二人离开疗养院的时候,看见一个病人家属正在“为难”一个小护工,那个小护工20几岁,模样清秀,眼里含着泪,楚楚可怜的。但是眼底深处闪过一丝算计,被路过的沈从闻看见。

那个病人家属则是一脸“凶相”的不依不饶。

很快出来几位其他病人家属来劝说,有的安慰那个小护工,言语里满是对那个病人家属的指责:“没素质等等。”

那小护工一看大家都向着自己,立马委屈的掉眼泪,大家纷纷安慰。

沈从闻停了几秒钟,看了一眼自己堂弟说:“小二,你怎么看?”

沈从寒眼都没眨一下,目不斜视的走了过去,回道:“没兴趣,没注意,不认识。”

沈从闻嘴角抽抽,心里想教教弟弟认识一下“白莲花”怕他以后吃亏,教他鉴别一下好姑娘和这种心机重的白莲花。

人家压根都没看一眼,很直男,很硬汉,不用教了,因为他身边不会有姑娘的。沈家大哥暗戳戳的想。

那个病人家属气的火冒三丈:“你们别管闲事好吗?我请的护工,我出了钱的,她干不好自己工作,有什么委屈的?看看我婆婆都生了褥疮了。”

这时候来了一个年轻男人,一下子护在那个小护工前面:“妈,你别欺负小雅,她很好的,工作也尽职尽责,你不要因为我刁难她。”

小护工一脸委屈的拉着男人的胳膊,“没关系的,我不会怪阿姨的…”

周围人一看这架势,是人家的家事,不便多留,刚刚那些指责的人都慢慢散开,溜了溜了。

沈从闻摇摇头,这小护工段位不太高啊,但是疗养院不能留她了,影响不好,再说这里也不是那些心思不正的小姑娘想攀龙附凤的跳板。

兄弟二人来到疗养院的副院长办公室,因为院长不在家,就有副院长来接待他们,还有几个主治医生也在。仔细询问了家人的身体情况、苏醒的几率…

最后离开的时候,沈从闻和副院长说了一句刚才的闹剧,点名说了那个小护工其实有更合适的职业不用来上班了,比如演员?

副院长擦擦汗,连连保证不会留这样心思不正的人在疗养院。自己还检讨了半天。

没办法,谁让沈家现在是疗养院大股东呢。

沈从闻勾了勾嘴角,“不是什么大事,院长还是放心的工作吧。”兄弟二人便离开了疗养院。

车上,沈大哥问:“小二,这么多年,你真的就没对谁感兴趣过?就没有叫你多看两眼的人吗?你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沈从寒微微偏头看了一眼自己大哥:“我没病。”声音冷硬。

“不是不是,我意思是,你是不是有那个比如脸盲症什么的?”沈从闻解释道。

“我不脸盲,我分的清别人的长相。不然怎么出任务?”沈从寒悠悠道。

“哦,哦,对,对,哈哈,我怎么没想到”沈从闻讪讪说道。

看了看自己弟弟一脸嫌弃的表情,她嘴角抽抽,心想:我还不是为你好,怕你这性格孤家寡人一辈子。

这时,他听见自己弟弟说话了

“我昨天遇见一个姑娘觉得她很好看,很可爱。”

“啥?你说可爱?好看?姑娘?”沈大哥激动的差点破了音,一点不像大集团的掌权人。

“嗯!”

那你认识那姑娘吗?

“不认识,马路上看见的”

沈大哥“啊?这是没下文了?”

“嗯。”

沈大哥看看了自己沉默的弟弟,无语一阵,不过这也是有进步了,至少他觉得有姑娘可爱、好看了。自己安慰自己,这已经很好了。

向暖这边,先是上午去了爸妈店里,周围的店主们都来聊了几句,夸一夸自己,向暖爸妈笑呵呵一上午。向暖感觉自己像个大熊猫被围观。

下午去了哥哥公司,她第一次来这边的产业园,顿时有点应接不暇了。这里太多了公司了,也太多各式各样的项目了,真是看的眼花缭乱啊!甚至还有一些画家,搞创作的工作室。

一到了公司,向暖被几个漂亮的前台小姐姐围住了,对,就是围住了,几个姑娘年龄不大,胆子不小,知道向暖是向总的妹妹,还一窝蜂围上来,硬生生把向阳挤开了。

你一言我一语的问:“暖暖,你用的什么腮红啊?你眉毛在哪里修的的呀?你平时用什么护肤品呀?”

向暖一脸茫然的回答的众人:“没用腮红呀!…”

幸好向阳这时解救了她,一把拉住她的手,还不忘瞪了一眼这几个胆大的小姑娘。

上楼到了哥哥办公室,向暖又被围观了,这次是几个大男人,哥哥的室友、学弟兼合作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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