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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天带我走小说免费阅读

沈悦心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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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随死于五年前的卧底任务。在我用了五年时间堪堪地要将他忘记时,他突然出现于人海街头。

主角:江随沈悦心   更新:2023-04-11 11: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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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随沈悦心的其他类型小说《晴天带我走小说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沈悦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随死于五年前的卧底任务。在我用了五年时间堪堪地要将他忘记时,他突然出现于人海街头。

《晴天带我走小说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江随死于五年前的卧底任务。


在我用了五年时间堪堪地要将他忘记时,他突然出现于人海街头。


可是我没想到,五年的祷告被恶魔听了去。


他换了身份,有了妻儿,他什么都有了,唯独忘了我。


我同江随说:「你忘了我,那我也不要你了。」


他哭红了双眼,我问他为什么哭,他茫然而悲怆地看着我,摇了摇头。


1


江随死了五年了,没有人敢在我面前提他,除了田灵。


田灵在电话那头问我:「这么多年了,你还不打算再找一个吗?你真打算孤独终老?」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正好有个采访任务进来,急匆匆地挂了电话。


是松杨区一个见义勇为事件,当事人似乎是个练家子,直接把抢劫犯撂倒在马路上。


这种民生小采访其实交给实习生去就行,但我被田灵的电话搞得有点闷,正好出去透透气。


后来我总是想,我的命运大概真的掌控在魔鬼手里。


如果我没有应下这个采访,没有看到「死而复生」的江随,我是不是就不会承受这加倍的痛苦。


看到那张脸时,我下意识地按掉摄像头,我下意识地害怕他被拍到,我知道那背后的犯罪团伙有多可怕。


我红着眼睛,风吹得我眼睛好疼,我紧紧地拽着他的袖子,小声地哽咽:「江随?」


他跟记忆中没有太大的变化,就是右脸上多了一条疤,连皱眉的弧度都是一样的,我看到他愣了好久,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会儿才问我:「我们认识吗?」


我们认识吗?


我在脑海里想过一万遍他能够重新站在我面前的场景,我想过我会哭着扑到他怀里,会打他、会骂他,但依旧会紧紧地抱着他,而他会死死地拥着我,跟我说:「我回来了。」


而不是:「我们认识吗?」


眼泪落在脸上,被风吹过时像刀刮一样地疼,我以为这是我无数梦境之一,但痛苦那么强烈,这不是梦。


我僵硬地举起手中的收音器,问了一个职业记者在采访中不会问的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他似乎也笑不出来,大概是我哭成这样,把他吓到了,只回答:


「杨屿生,我叫杨屿生。」


杨屿生,杨屿生。


不是江随,怎么可能不是江随呢?每一处都像他,连声音都是他,怎么可能不是江随?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这短短几分钟的冷静已经是我的极致,我把记者证收进包里。


擦了眼泪,我哭着道歉:「不好意思,但是你太像我认识的一个人了,我能看看你的右肩吗?」


非常不礼貌的请求,我看到他皱了眉,英气、俊挺的脸上满是不理解。


得不到他的回应,我像着了魔一样地把手伸向他的肩上,心里叫嚣着,让我看一下,你一定是江随,我的江随右肩上有个胎记,独一无二。


伸了一半的手被抓住,杨屿生抱歉地看着我:「抱歉,不可以。」


他走了,我拦不住他,采访没做,胎记也没看到,我浑浑噩噩地在街头等田灵来接我。




「沈悦心!」田灵看到抱着器材坐在地上的我,跑了过来。


我像见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抓住田灵,语速快但清晰:「田灵,我看到江随了,是真的江随,不是做梦,他,他没死,他还活着!我就说,我就说他肯定没事的,他全身而退了,他没有牺牲,你知不知道我好高兴,他还活着……」


田灵拨了拨我的头发,叹了口气,她大概是以为我又像以前一样发疯,但是她还是温和地问:「还活着真的太好了,那他人呢?」


我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江随不是江随了。


「他,他不认识我了。」我有些茫然,一时间想不通为什么一个人会忘了自己爱的人。


田灵秀气的眉毛蹙到了一起,像是下了决心要打破我的幻想:「那你肯定认错人了,说不定只是长得像,如果真是江随的话,他怎么会忘了你呢?江随那么喜欢你,他就算死了,灵魂也会待在你身边,他活着的话,不管多困难都会来见你的。」


不一样的,这次跟以往都不一样,我坚信。


一个身穿大衣的女人走近元胡小区,这是一个比较老旧的小区,但房价也不低。


女人是个医生,叫周菁,平常小区里有个头疼脑热的,她都热心地帮忙,因此一路上不少人跟她打招呼。


周菁开了门,看到蜷缩在地上捂着脑袋的男人时,惊吓得连鞋都没脱。


「屿生!」她抱起男人的肩膀,「你怎么了,屿生?头又疼了是吗?药在身上吗?你等着,我给你拿药去。」


她在男人身上没摸到药,去了房间的柜子里,急忙地将药塞到他嘴里,喂他喝了水。


他的左耳听不见,周菁只得换一边,担忧极了:「你怎么突然又头疼了,不是好久都没疼过了吗?」


杨屿生靠在她怀里,整个人像是漂浮在半空中,他在这里坐了一下午,脑袋里全是那个陌生女人哭泣的脸。


他总觉得忘了很重要很重要的事,可是他的脑中像是被放了隔断片一样,一旦触碰,生不如死。


他跟周菁说:「我今天遇到一个人,她叫我江随,可是我是杨屿生。」


周菁的眸中一下子全是慌乱,可是沉浸在痛苦中的杨屿生没发现,周菁尽量自然地说:「那他应该是认错了,我们刚搬来北城不久,在这里哪有认识的人。」


为了转移情绪,周菁只好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晴晴快放学了,要不我们一起去接她回来,她看到爸爸妈妈一起去接她,肯定高兴坏了。」


杨屿生「嗯」了一声,从地上起来。


周菁已经习惯了,杨屿生是个没有多大情绪的人,不知是不是生性冷漠,哪怕是对自己的女儿,也没有多大的喜爱。




那天回来后,我还是坚信那就是江随,我不死心,拜托田灵帮我查一下。


田灵是个富二代,认识的人很多,这是我第一次求她帮我找私人侦探,她拗不过我,跟我说等两天就会有结果。


我满心欢喜地等着,我原以为最差的结果是,他或许真的出了什么意外,警方为了保护他,给他改名换姓。


但是,我没想到,这是一个几乎能将我五年的等待压成灰末的结果。


随着私家侦探的描述,一个跟江随没有一点相似之处的杨屿生出现在我面前。


他有父有母,从小到大一路坦荡,大学毕业后当了一名图书馆管理员,他的妻子是大学同学,现在是一名医生,两人毕业后再相逢后结婚,他们还有个女儿,今年四岁。


妻子?我紧紧地攥着那张照片,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我近乎绝望地问田灵:「那我,我怎么办?我爱了他十几年,他却成了别人的丈夫,我怎么办啊?」


田灵望着近乎失控的我,一时慌了手脚,这大概是我这五年来最严重的一次,她安抚着我:「悦心悦心,你别慌,这不是江随,这是杨屿生,江随已经死了,这只是一个跟他长得很像的人而已。江随没有娶别人,他不是任何人的丈夫,别怕别怕。」


田灵不停地抚着我的头,我隐约听到她喃喃自语:,「如果江随真的失忆成了别人的丈夫,那么他还不如死了好。」



那次失控之后,我开始冷静下来从那些资料里寻找蛛丝马迹,我是一个记者,对信息有着绝对的敏感度。


他的女儿出生于 2016,这是江随死后的第二年。


他的妻子是医生,看起来跟江随这个身份没有任何关系。


但他的妻子曾经就职于扬城医科大学附属医院,这个医院就在扬城公安厅旁边。


没有任何由来地,我就是认定杨屿生是江随,那样一双眼睛,笑或不笑我都记得深刻。


他虽然长得帅气,但他面相很野。


一看就是不好惹的那种。


然而他对着我的时候,动不动地就喜欢笑。


那双灿然的眼睛经常让他看起来像地主家的傻儿子。


也因此他不怎么对别人笑,他怕被人欺负了去。


他父母在他初中时候出了车祸去世,江家只剩下一个孤儿守着一个房子,难免会逼着自己变得硬气一点。


我家在他家对面,我们两家关系很好,江随的父母去世后,他简直快成了我妈的儿子。


有我一份饭,必有江随一份肉。


我妈织我的毛衣用了一捆毛线,织江随的毛衣用了两捆毛线。


江随也不是白吃我家的,他成了我的保镖。


他不爱上晚自习,但我每天晚自习回来,他都在那条黑黑的路口等我。第一次的时候,我以为那黑黑的一大坨是鬼,尖叫着要跑。


江随从黑暗中走出来,拎住我的后脖子:「你叫什么?」


我快哭出来了:「我叫沈悦心,求求你放过我,我真的怕鬼,我让我妈多给你烧点纸钱。」


身后的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没问你名字,沈悦心,你把我当鬼了啊,哪有鬼长得我这么帅的?」


我算是听出声音来了,转过身愤怒地拉回自己的后脖子:「你有病啊江随,大晚上的在这里装神弄鬼!」


江随不乐意了:「谁大晚上没事杵这儿?是沈阿姨今天下班晚了,怕你不敢回家,让我替她来接你。」


「谁不敢回家了?」我拽了下书包,大步地往前走。


江随的脚步声不轻,跟在我身后听起来很安心。


我确实怕黑,从那以后,这个脚步声再也没有间断过。


后来我们在一起后,我问过我妈这件事。


我妈印象深刻,笑着说:「我明明就在家里,小随非得说我下班晚了,那我就只能下班晚了呗。」


我只是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江随,是不是五年前离开时对我说要回来娶我的江随。


至于确认之后的事情,我不敢去想。


如果他真的是江随,我该怎么办?


我从来没有设想过我跟江随各自婚嫁的情况,从一开始我们就彼此认定了。


如果他真的是江随,我能怎么办?


我总不能去做小三,我总不能……去破坏别人的家庭。


不管要承受什么样的痛苦,我还是坚持要去确认。


就当是给现在的我和从前的江随一个交代,就算放手我也要放得明明白白。


然而,命运有时候挺残忍的,总喜欢把利器戳在薄冰上。


我就这样不期然地与杨屿生一家三口,在大街上面对面地相遇了。



我原以为他走的这五年里,我已经把眼泪都流干了。


可是看着这一幕,这本该属于我和江随的未来。


我悲从心来,眼泪毫无征兆地就往地上掉。


杨屿生「忘了」我,他的妻子、女儿更不会认得我。


所以我们只是大街上素昧平生的陌生人。


我还没有找到证据,没有办法证明他就是江随。


所以我也无法当面质问他为什么忘了我。


为什么抛弃了对我的所有誓言,转头成了别人的丈夫。


我掩下情绪,低着头打算转身往另一边走去。


杨屿生叫住了我:「你是那天的记者?」


他此时已经往前走了一步,离他的妻女有些距离。


他问我:「你上次采访我了,请问后来是在哪个台播出呢?我想给我女儿看看。」


我看了一眼他的妻子,她的目光很警惕,似乎是在防备什么。


在这样的目光下,我什么都做不了。


我只能低声地说:「在北城电视台,每天晚上六点那个时间段,你可以看一下。」


其实没有采访,因为我的情绪失控,那个采访作废,播出的也只是网络上截取来的画面。


杨屿生看了我好一会儿,才低声地:「谢谢。」


而后,他们一家三口往左边走去,而我不得不往右边走,即便这不是我的目的地方向。


周菁确实不认识我,她问杨屿生:「刚刚那个是你认识的人?」


「不是,」杨屿生摇头,「那天我制服了一个抢劫的,她来采访我,我只是问她采访的视频在哪里可以看。」


周菁闻言,不再发问,但她手心里已经蓄满了汗。


她看得很清楚,刚刚那个长相美丽的女人,她的右眼角下有一颗痣。


由于怕犯罪团伙的报复。


江随死的时候,同众多的牺牲者一样,没有尸骨,没有发丧,死得无名无姓。


只有一通打到他房子里的电话,是我接的。


那个人是江随的上级领导,他给了我一个号码,让我有事可以找他。


五年来,这是我第一次找他,我说我是江随的女朋友。


我走进了扬城公安局,没有任何阻碍。


江随的领导不太相信我的说辞。


我从包里翻出了我跟江随十几年的照片,他这才相信。


只是,他还是很遗憾地说,「我很抱歉,江随五年前真的牺牲了,不过他的卧底任务很成功,国家给了他很高的荣誉,只是他的档案里没有任何家属信息,所以这份荣誉暂时还在警局,但我现在也不能把它给你,这很危险。」


这不是我想听的,我没法对人民警察说重话。


我只能恳求他:「我只是想知道江随是不是杨屿生,如果江随就是杨屿生,你们不觉得这对我来说,真的太残忍了吗?」


他看着我红了的双眼,一时眼神有些避让。


我抓住这个机会继续问:「我只是想知道一个真相,我不会破坏警方辛苦做的安排,也不会去破坏杨屿生的家庭,我只关心江随。」


是了,只是江随,不是变成杨屿生的江随,而是我一个人的江随。


他在房间跺了半天,最终还是告诉我:「无可奉告,我只能说江随已经牺牲了。」


我不是不失望的,但我这毕竟涉及机密,来之前我就知道,我得不到什么确切的证据。


我只是为了后续,如果杨屿生是被重新安排了的江随。


那么我今天到公安厅问这件事的消息,一定会给他们带来波动。


接下来,我只需要看看他们是不是会搬家离开北城,就够了。


走之前,江随的领导叫住我:「江随这小子,决定干这事儿的时候,我问过他,有没有家属信息可以上名单的,他说没有,后来我们翻看他所有的档案,干净得彻底。原来,他竟然还有个谈了这么久的女朋友,谈到连警方的视线都躲了过去,你的信息他一点儿都不敢落在档案里,这小子是真的怕连累到你。」


我木然地走出了公安局,如果江随的档案里有留下我的信息。


他们是不是就不会这么快地让他陷入另一场恋爱。


但是,这世间最缺的就是如果。



自从那天看到那个女人,周菁心里就有隐隐的不安,想过跟杨屿生说搬家,但没敢开口。


直到扬城公安局的电话打了过来,她惊出了一身冷汗,她开始满脑子地搜索借口,他们必须搬家!


杨屿生领导那边的意思是,现在的结果全是阴差阳错。


要是知道杨屿生还有个在等他的女朋友,说什么也不能这么干。


没明说干了什么,但周菁明白,她这算是趁火打劫了。


只是谁也不想这样,为了不刺激杨屿生,他们必须离开有那个女人在的地方。


然而,杨屿生盯着她:「为什么要搬家?我们刚搬来一个月,晴晴在幼儿园也刚习惯,有什么非走不可的理由?」


周菁用公安局那边给的理由:「我们没有北城的户口,晴晴之后上学会比较麻烦,搬来搬去的,我想回我妈那边,我们在那边定居下来,以后都不用再动了。」


这个理由,杨屿生看了眼沙发上的小女孩。


他没法反驳,只说:「再等两天吧,我还有事。」


周菁不敢催他,也不敢问他,只是越发地看紧了他。


————


从扬城回来后,我跟田灵见了一面,我把所有信息都跟她说了一遍,她没再质疑我。


只是脸色难看地说:「他要真是江随,这也太操蛋了吧。」


秉着不能骂人民英雄的底线,田灵只是问我:「那你怎么办呢?」


好不容易要走出来了,再来了这么一棒槌。


下半辈子怎么甘心?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来,怎么释怀?


我双手抱着装着热水的杯子,心里头冷飕飕的。


面色平淡地说出我给江随的判决:「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竟然背叛了我们的感情,那我也不要他了。」


除了不要他,我想不出其他的办法。


田灵问:「你确定他是真的失忆了?他是不是又在执行什么任务呢?或许那个老婆和孩子都是假的呢?」


我不是没想过有这种可能。


但我两次见到杨屿生,他的眼神都坦荡得不行。


对他来说,我真的只是一个陌生人,没有任何伪装的意思在。


我摇摇头,低声道:「他看我的眼神,陌生得可怕,那不是能伪装出来的。」


田灵不死心还想说什么,我打断了她:「田灵,你放心,五年前我都挺过来了,没道理现在会比五年前更脆弱。」


田灵看着我,眼睛里全是心疼。


或许她也想到了,五年前是什么样一个场景。


不能说挺过来,只能说是用了半条命换回来的。


江随走的第二年,我甚至想过自杀。


我把我所有的存款,都转到了我爸妈的卡。


我给他们买了保险。


那天晚上,我买了安眠药,一杯水,一瓶安眠药,没有锁门,我怕爸爸妈妈找不到钥匙。


就在我伸手的时候,我妈端着一杯热牛奶进来,小心翼翼地说:「心心,妈给你热了杯牛奶,你喝点儿,晚上好睡觉。」


房间里不亮,但我看到了妈妈红着的眼睛。


她颤着手放下牛奶,转身走了出去。


我妈妈知道,我从小不喜欢喝牛奶。


这是她第一次把热牛奶端给我,不知道是从哪里匆匆忙忙地拿过来的。


我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双腿,压抑地哭了出来。


我不知道的是,我在房里哭的时候。


门外,我妈妈趴在我爸爸的身上,泣不成声,低声地哭:「我差一点就没有女儿了。」


田灵要送我回家,我拒绝了,我想自己走走。


下了地铁,我走路回到了住的地方,在楼下的长椅上,我看到了杨屿生,或者说是江随。


我还不想跟他再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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