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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小道观,其实就是个茅草屋,门上面挂了块牌匾:玄清观。因为年头久了,‘观’字还脱落了一半。苏正光心痛的要命,待他跟着走进去,看到家徒四壁,一贫如洗的茅草屋时,眼泪忍不住又开始啪嗒啪嗒的掉落。女儿好惨啊!不仅脑子有问题,生活也特别惨。
主角:苏锦元景 更新:2023-04-11 07: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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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锦元景的其他类型小说《玄学大师的豪门生活》,由网络作家“苏锦元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说是小道观,其实就是个茅草屋,门上面挂了块牌匾:玄清观。因为年头久了,‘观’字还脱落了一半。苏正光心痛的要命,待他跟着走进去,看到家徒四壁,一贫如洗的茅草屋时,眼泪忍不住又开始啪嗒啪嗒的掉落。女儿好惨啊!不仅脑子有问题,生活也特别惨。
羽国花清村。
人来人往的天桥底下,一个漂亮小姑娘正在不疾不徐的收着自己的摊位。
摊位上的一个牌子格外显眼,上面赫然写着“算卦看命”四个大字。
算卦摊是个简易便携式折叠小木桌,苏锦将桌布、铜钱等东西放进自己随身的小布袋里。
偶尔有人路过,先是为小姑娘的颜值停留,再瞥见算卦看命那几个字,又开始立马摇头叹息。
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年纪轻轻竟然就开始招摇撞骗?
实在是可惜了。
算卦摊旁边卖零食的周大娘,瞧见苏锦收摊位,不禁问了一句,“锦丫头,怎么今天回去那么早?”
苏锦是半个月前来这儿支的摊位,时不时的跟周大娘聊几句,一来二去,两人也就熟悉了,平时苏锦都要日落才会收拾摊位。
苏锦抬眸看向周大娘,一双美眸清澈见底,声音听起来有些惆怅,“有人来接我,我要走了。”
周大娘一愣,旋即便绽放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你家人找到你了?那可真是太好了!”
周大娘高兴之余又有些感慨。
跟苏锦认识的这半个月,她倒是知道了苏锦的身世。
这孩子可怜的很。
自幼走丢,被一个道观的师父领了回去。
好不容易长这么大,苏锦师父又驾鹤西去,只留下她一个孤零零的小丫头讨生活。
如今被家人找到,总算是不用自己苦兮兮的讨生活过日子了。
周大娘边感慨边装了几包话梅干。
“大娘没什么好送你的,这几包话梅,你拿回去路上吃。”
苏锦瞧见大娘递来的话梅,平静的双眸闪过一抹喜意,话梅酸酸甜甜,很好吃!
她接过话梅放进自己的随身布袋里,又从布袋里拿出一张符递了过去。
“大娘,这张符送给你。”白皙的小脸上满是认真,“你记得随身携带,可保你逢凶化吉。”
大娘接过符纸,丝毫没有嫌弃的意思。
她知道锦丫头身无长物,除了小木桌就是几枚铜钱还有符纸,这符纸在周大娘看来,权当留一个纪念。
苏锦走之前,又盯着周大娘的面相看了一会儿。
她无声的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拿出一张泛黄的纸递给周大娘,“以后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怪事,记得来这个地方找我。”
丢下这句话。
苏锦拎着自己的折叠小木桌离开。
站在原地的周大娘,一脸呆愣,怎么锦丫头又开始神神叨叨了?
唉,这要是回了家,还这样神神叨叨,不知道那些素未谋面的家人是否会嫌弃苏锦这孩子……
周大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并未注意到手中泛黄的纸张隐隐泛着光泽。
原本空无一字的纸张上,浮现了一行小字,小字写的是苏家的地址。
周大娘再低头时,瞧见上面多出来的字,也未多想,只以为自己又花眼了。
苏锦往回走的时候,正好在山脚下遇见来接她的苏家人。
豪车旁边站着一男一女,中年男人举手投足间,满是成功商业人士的气息。
女人珠光靓丽,一看就是个豪门贵妇。
苏正光像是感受到什么,一回头,正好与苏锦对视。
几乎是一瞬间,苏正光就认出了苏锦,苏锦与她的母亲有七分相似,尤其是那双眉眼,不笑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苏正光大步上前,眼底隐隐有泪光闪现。
“阿锦,我是你父亲!”
苏锦板着一张小脸,十分平静的回复,“严格来说,你是我生理学上的父亲。”
苏正光,“???”
苏锦继续说,“世间万物,皆有道法,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万物皆由此演变而来……”
苏锦还没说完,就见苏正光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苏锦歪了歪脑袋,满脑子问号,她也没说什么,怎么就哭了?
见他哭的甚是凄惨,苏锦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苏先生,你抬头,以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就会发现,眼泪是可以倒流回去的。”
闻言,苏正光哭的更凶了。
豪车旁边的贵妇,一脸尴尬。
显然是没想到,父女团圆的喜事,竟然会演变成这样。
苏锦母亲生产的时候,大出血,生下苏锦就去世了,没抢救回来,苏锦两岁时,又丢了。
贵妇姚月正是苏正光后娶的媳妇儿,她陪着苏正光度过了一段格外艰难的日子,算是苏锦的后妈。
姚月想过好几种父女见面时的场景,怎么都没想到这一出。
这孩子长得倒是漂亮精致,怎么就脑子有点儿问题呢?
她走过去拽了苏正光一把,出声提醒他,“阿锦看着你呢!”
苏正光哭的直抽抽,他擦了擦眼泪。
神情悲痛的望着苏锦,眼神满是慈爱,“没事,阿锦,我会好好弥补你的。”
就算脑子有问题,那也是他的女儿。
是他这些年错过了她!
苏锦随意应了一声,弥不弥补的不重要,只要他不哭就行,“嗯,你们在这儿等着,我上山拿了东西就跟你们走。”
苏正光连忙道,“我跟你一起。”
他想看看女儿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是个什么样子。
以及再好好的谢谢收养了女儿的人。
苏锦看了眼苏正光的身板,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他,“你跟不上我的脚步。”
苏正光抿了抿唇。
眼看着苏正光又要哭出来,苏锦无奈道,“算了,你跟着吧。”
苏正光立马高高兴兴的跟在苏锦身后,姚月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三人走到半山腰的时候,苏正光气喘吁吁,姚月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早就跟你说了,要多多锻炼身体,这才走了几步?就不行了?”
苏正光看了看姚月,又看了看前面的苏锦。
苏锦脸不红气不喘,体力能甩苏正光十几条街。
苏正光好不容易跟着苏锦,爬到了山顶,看到上面简陋的小道观,差点儿心梗。
说是小道观,其实就是个茅草屋,门上面挂了块牌匾:玄清观。
因为年头久了,‘观’字还脱落了一半。
苏正光心痛的要命,待他跟着走进去,看到家徒四壁,一贫如洗的茅草屋时,眼泪忍不住又开始啪嗒啪嗒的掉落。
女儿好惨啊!不仅脑子有问题,生活也特别惨。
苏正光擦了眼泪,小心翼翼的问道,“阿锦,收养你的那位先生呢?”
他们这次来这儿,做了两全的准备。
若是那位先生舍不得阿锦,可以跟着他们一起回苏家,若是不愿意跟他们一起走,他准备的黑卡也可以派上用场。
那位好心的先生养了阿锦那么多年,怎么说都要好好感谢。
阿锦为其养老送终也是应该的。
苏锦,“他走了。”
苏正光没反应过来,“去哪儿了?什么时候回来?或者我们去找他也可以。”
苏锦眼皮子跳了跳,伸出小手指了指屋顶的方向,“半个月前他上天了。”
苏正光,“……”
姚月,“……”
那位先生驾鹤西去了?
气氛突然尴尬。
苏锦没察觉似的在茅草屋里转了一圈,东西她早就收拾好了,就是对住了那么多年的地方,有些舍不得。
除了一个小包袱以外,苏锦还抱了一个牌位。
苏正光看到的时候,想说什么,又忍住了,最后只说了两个字,“节哀。”
苏锦一脸疑惑的瞧着苏正光,“这是我祖师爷的牌位。”
她把祖师爷的牌位抱回去,节什么哀?
苏正光,“……祖师爷?”他还以为是那位收养阿锦的先生的牌位呢!
怎么又冒出来一个祖师爷?
苏锦,“这牌位是我玄清观的祖师爷!如今,我要下山了,茅草屋清冷孤寂,自然不可能留祖师爷一个人在这儿呆着。”
白皙漂亮的小脸上,满是认真。
苏正光看了看苏锦,又看了看她怀里的牌位,差一点儿又哭了出来。
看,他女儿的脸好看吧!脑子换的。
苏正光呜呜呜的在那儿哭。
姚月一脸复杂。
苏锦则是思索着,这次下山,一定要让祖师爷多受香火,作为玄清观的观主,她还要想办法发扬玄清观!
白皙的小脸皱成一团,此后她将任重而道远!
她可真是太难了!!!
三人各怀心事的下了山。
……
傍晚的时候。
苏锦跟着苏正光两人来到了苏家。
苏家早就准备好了为苏锦接风洗尘。
只不过,三人刚进别墅,就见客厅里有一位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
苏正光这会儿还没回过神。
那人急忙走过来抓着苏正光的手喊道,“苏兄啊!这次的合作……”
话还没说完,姚月就冷嗤了一声,“徐总,我家今天有重要的事,合作的事,你们还是改天去公司谈吧。”
苏正光红着眼眶点头,“我失散多年的女儿找了回来,今天怕是没时间谈合作。”
徐乘风微愣,错愕的看了看两人旁边十分安静的小姑娘。
顿时面露尴尬,道歉一番之后,又是连声道贺。
苏正光半喜半忧。
就在徐乘风要离开的时候,苏正光忽地抓住他的手腕,低声询问,“对了,你两个儿子,是哪个儿子在医院工作来着?能不能为我介绍一下?”
他记得,徐乘风有一个十分出众的儿子。
年纪轻轻便在医学方面取得不错的成绩。
提到儿子,徐乘风有些无奈。
他大儿子是与前妻生的,小儿子是与现在这任妻子生下来的,可惜,这俩儿子跟他的感情都不太好。
然而,不等徐乘风开口,苏锦便幽幽出声提醒苏正光。
“苏先生,你记错了,他只有一个儿子。”
苏正光,“……?”女儿又在胡言乱语,看来,要尽快安排医生给她瞧一瞧。
心痛之余,他甚至忘记了问苏锦怎么能听到他的话。
他特意压低了声音,按照这个距离,苏锦应该听不到他们说什么才对。
苏正光面带歉意的跟徐乘风对视了一眼。
倒是姚月,好奇的问了苏锦一句,“阿锦,你为什么会说徐总只有一个儿子?”
在她看来,苏锦在走丢之后,就没来过青城,没道理会这么说。
苏锦一本正经的回答,“看相看出来的,他子女宫薄弱,今生只可能有一个儿子。”
话音落下,苏锦蹙眉思索了几秒钟,然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如果苏正光没记错,那就是……
“徐先生,你被你现任老婆绿了!”苏锦声音悦耳动听,说出来的话,却惊呆了几人。
徐乘风,“……”
姚月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苏正光慌忙道歉,拉着徐乘风往外走,“不好意思,我这女儿……”他边说边指了指自己的脑子,“这儿好像有点儿问题,回头就带她去医院瞧瞧。”
徐乘风脸色变了又变,几乎涨成了猪肝色。
送走了徐乘风,苏正光走进客厅,心情复杂的一批。
他琢磨着,应该如何委婉的跟苏锦谈话,以后在外人面前,不可胡言乱语,万一得罪了人,就不好了。
但他又害怕刺激到苏锦。
本来脑子就不太正常,若是刺激的狠了……万一出事,那他岂不是后悔终生?
苏正光一脸的欲言又止。
苏锦好心的提醒了苏正光一句,“不要跟他合作,他会摊上大事。”
苏正光,“…………”
半晌。
苏正光盯着苏锦憋出来一句,“我是你亲爹,不要苏先生苏先生的喊!”
苏锦噢了一声,“好的,苏先生。”
她还以为苏先生要骂人呢!
苏正光一口气没上来,郁闷的脸色都涨红了。
姚月连忙在旁边安抚,“阿锦才回来,你不要着急。”
话落,她又看向旁边的苏锦,“阿锦,我先带你去看看你的房间。”
“谢谢姚姚。”
姚月,“……”
姚月深吸一口气,试着告诉自己:冷静,要冷静,后妈不好当!何况这女儿脑子还有问题。
随便苏锦怎么喊,只要苏锦开心就行。
苏锦的房间是苏正光亲手准备的,一打开房间,姚月就忍不住想捂自己的眼睛。
苏正光的审美,她实在是不敢苟同。
奈何,苏正光还乐得跟个傻狗子似的,准备了一屋子的粉色。
还非说什么女孩子都有一颗少女心,粉粉嫩嫩最合适。
苏锦站在门口愣了几秒钟。
姚月磕磕绊绊的解释,“阿锦先凑合住一晚,要是不喜欢,明天再把这些都换掉。”
苏锦摆手,“无妨,这都是身外之物。”
苏锦抱着祖师爷的牌位走了进去,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然后放下牌位,开始对着祖师爷说话。
在姚月看来,苏锦就像是对着个牌位自言自语。
姚月莫名觉得浑身发冷,飞快的跑了下去。
姚月与苏正光商量了一番,两人决定明天就带着苏锦去医院瞧瞧脑子。
这好好的在家里面供奉个牌位……想想都觉得不正常。
接下来的接风宴,除了苏锦以外,他们两人都有些心不在焉。
说是接风宴,其实也就只有他们三人。
苏家的其他人都在外面忙工作,还没赶回来。
这会儿,姚月跟苏正光也不急着催另外几个孩子回来。
吃完晚饭,苏正光委婉的说道,“阿锦,你明天跟我去一趟医院检查一下脑……”
话还没说完,就被姚月踹了一脚。
苏正光,“……?”
姚月瞪他一眼,声音温和的开口,“阿锦,你父亲他明天想去医院做个检查,但是他年纪大了,害怕去医院,你能跟他一起去吗?”
苏正光有些感慨,行吧,这话倒是比他说的委婉多了。
看来,他还需要慢慢学习委婉。
苏锦看了看苏正光,评价道,“苏先生身体挺好的。”
姚月,“……你看相看出来的?”
苏锦点头,“是的,他能长命百岁。”
姚月跟苏正光对视一眼,“……”孩子病得不轻!
姚月继续忽悠,“不管他有没有病,这个流程都是要走一遍的,需要医院最后的体检单,阿锦那么厉害,能给他开医院的单子吗?”
苏锦老老实实道,“不能。”她只能看相,不能开什么医学单子。
于是,姚月成功的忽悠住了苏锦。
……
晚上。
姚月得意的跟苏正光上课。
“阿锦这孩子很好哄,你要顺着她,多宠她,她就会听你的。”
苏正光拿着个笔记本,一字一句的记着笔记。
姚月心里也有些感慨。
原本还想着,这多出来的继女会不会不好相处,万一跟她不对付,跟她对着干,或是心机绿茶怎么办。
她还想了一大堆的应对方法。
结果倒好,这孩子竟然脑子不好使,是个小可怜……
实在是让人忍不住心疼。
*
夜凉如水。
花清村。
周大娘今天的生意很是不错,以至于没有和往常一样,傍晚就收摊。
这会儿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她看着几乎卖完了的零食摊,高兴的合不拢嘴。
看来过两天,可以抽个时间再去进些货。
她收完摊子,便开着自己的电动三轮车离开。
行驶了一会儿,周大娘暗自嘀咕,“怎么今天回去的这条路那么长?就像是看不到尽头似的。”
平时开几分钟的电动车,就要转个弯。
这会儿都快十多分钟了,也没见到岔路口。
而且她拐弯的地方,就是这条路的尽头,这条路又是一条大道,没道理走错什么的。
周大娘心底开始有些不安。
就在这时,电动车忽地停了下来。
周大娘看了眼电量,心下越发觉得奇怪,她昨晚刚充的电,怎么可能没电了呢?
她下意识就想求救,奈何四下无人,周围冷清的过分,几乎有些阴森森的。
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难不成……自己遇见了传说中的鬼打墙?
不不不,她要相信科学!
一定是自己吓唬自己。
她连忙从口袋里摸出来一个老年人专用手机,试着打电话求救,可电话始终拨不出去。
周大娘瑟瑟发抖的回到电动车上。
就在这时,一阵阴风袭来,阴风之中掺杂着周大娘看不见的黑雾。
就在黑雾即将来到周大娘身前的时候,她身上忽地发出一道金光,黑雾顿时就被那道金光打散,几乎是瞬间湮灭!
周大娘感觉口袋里忽地有一道灼烧感。
她下意识伸手去摸口袋,然后摸出了一道符纸,此时,符纸上的朱砂颜色,较之前相比,已经褪色了不少。
鬼使神差,周大娘紧紧握着符纸。
待她再向前看时,只见几米之外,就是那条熟悉的岔路口。
再低头去看电动车的电量,也恢复到了正常的电量。
周大娘心下大惊,活了那么多年,遇到如此奇怪的事,再结合这符纸略微思索。
她连忙双手合十,“多谢锦丫头,啊不……锦大师!多谢锦大师救我!”
多亏了这符纸,她才能逢凶化吉!
*
次日。
苏锦跟着苏正光还有姚月一起出门。
她走了几步,突然停留在大门口,不再前行。
姚月回过头询问,“阿锦,怎么了?”
苏锦板着一张小脸,认真的跟他们两人分析,“万事皆有因果,因果这种东西,不是我等俗人能随意沾染的。”
苏正光,“……”
苏锦见苏正光还有姚月两人一脸的茫然。
她继续说,“我陪苏先生去医院,这是因,有了因,就要有果。”
姚月,“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
苏锦,“苏先生应该支付我一些报酬,化解掉这个因。”
姚月,“……”能把要钱说的如此清新脱俗,也是不容易。
苏正光颤颤巍巍的打开了钱包,然后从里面拿出一张银行卡,“这是二十万,阿锦你先拿去花……”
苏锦看他一眼,没接那张卡,从他钱包里拿出了仅有的两张钞票。
“两百就行了。”
陪他去一趟医院,哪能收二十万?平白拿了不该拿的,这要是让祖师爷知道了,还不得气得活过来?
苏锦揣好两百块,上了车。
哎,今天也是为了发扬玄清观而努力的一天。
她得给祖师爷买个香炉、再买把香。
苏正光跟姚月站在原地,目瞪口呆。
苏正光,“……”女儿果然傻了,放着二十万不要,要两百?
他叹着气上了车。
然后不停的在心里安慰自己,等会儿让医生看看再说,说不定会有好的诊断结果。
苏正光连夜联系了医生,又托了人,所以三人一到医院,就给苏锦做了个身体检查。
苏正光在那儿等着结果。
姚月怕苏锦多想,在旁边安抚她,“你父亲怂的很,有你陪着他一起做检查,他不敢跑。”
苏锦敷衍的点点头。
漂亮的杏眸直勾勾的盯着不远处的方向。
她竟然在这层楼看到了溢出的紫气,这道紫气很奇怪,似是与死气缠绕以及斗争。
姚月见苏锦一直盯着一个方向,有些担忧。
“阿锦,又出什么事了?”
苏锦,“你看不到它。”
姚月脸色唰的就白了,“……”哪哪哪哪个它???
这孩子该不会是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
不不不,一定是孩子又在神神叨叨,姚月努力的安慰自己。
苏锦忽地起身,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姚月又不能眼睁睁看着苏锦一个人跑走,连忙跟了过去。
随后,苏锦在一间病房门口停下。
她推开门走了进去,却见病房里空无一人。
苏锦蹙了蹙眉,哎,可惜了,竟然来晚了,没看到那个身负紫气与死气的男人。
也不知道那人有没有机会,活着见到她。
苏锦没见到人,有些不高兴。
她还没见过身上有紫气的人呢!而且还有死气!
古时,唯有九五之尊方可拥有紫气,如今灵气稀薄,可按理说,既然拥有了紫气,必然大富大贵,身世显赫,长命百岁,运气极佳,这样的人,又怎么会被死气缠绕?
死气只会在命不久矣的人身上萦绕。
这事委实奇怪。
苏锦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姚月在一旁心惊胆颤。
姚月:后妈真是不好当呜呜呜……
另一边。
苏正光再次跟医生确认,“你确定我女儿脑子没问题?”
医生,“苏先生,您女儿确实没有任何问题,她很健康,对于您说的情况,我建议您带着她去精神科检查一下,另外,在平时的生活上,不要刺激她,尽量顺着她,也不要让她受到惊吓。”
苏正光的一颗心拔凉拔凉的。
他拿着检验单出了病房。
姚月看到他,立马喊了一声。
苏正光露出一道艰难的微笑,姚月顿时秒懂,看来结果不太好……
苏正光声音温柔的询问,“阿锦,我们先回家?”
苏锦点头,“可以。”
不过,她还想给祖师爷买香炉呢,但是瞧着苏正光有些苍白的脸色,心想:算了,还是下次自己一个人去买吧。
一路上,苏正光一言不发,连带着车上的氛围都很沉重。
到了苏家的时候。
苏锦先下了车。
苏正光简单的跟姚月说了一下苏锦的情况。
两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与此同时。
下了车的苏锦,发现苏家别墅的对面,多了一堆人,看起来像是在往里面搬东西。
她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在医院里错过的男人!!!
苏锦眼神直勾勾的望着那人。
姚月跟苏正光走过来,见她站在那儿不动,以为是又发生了什么事。
苏锦愉悦的跟姚月分享自己的快乐。
“姚姚,你看!他就是我在医院没看到的男人,就他,命不久矣!”
苏锦的声音不算太大,但这一刻,周围诡异的寂静了。
别墅前搬东西的保镖们全都齐刷刷的朝着苏锦的方向看过来,连带着那个命不久矣的男人也转头看了过来。
姚月,“……”完了,可能要挨打!
苏正光,“……?”元、元家三爷?
他女儿说元家三爷命不久矣?
三爷的命久不久,他不知道,但他知道,他家阿锦可能要完。
苏锦忍不住朝着男人的方向走了几步,然后被苏正光一把拽住手腕。
苏正光脸色微白,颤颤巍巍的提醒,“阿锦,你先回去。”
苏锦没搭理苏正光,双眸直勾勾的望着不远处的男人。
很快,她眼底溢出一丝喜意。
她终于知道这人身负紫气的同时,为什么还有一身死气了。
“本该是帝业可成、龙腾九天之命,可惜了。”
精致的小脸上写满了惋惜。
苏正光慌忙出声道歉,“元、元三爷,我家女儿刚回来,胡言乱语若是惊扰了你,莫怪莫怪……”
被唤元三爷的男人,目光落在苏锦的身上。
巴掌大的小脸格外精致,尤其是那双眸子、不染尘埃,澄澈无比。
随着他的转身,苏锦这才看到他的正脸。
只一眼,苏锦就愣住了,她原本以为是男人压制不住身上的紫气。
紫气虽说尊贵,却也霸道无比,故而总有一些人或年少成名、或大展宏图,却又无法善终、英年早逝。
但眼前这男人的正脸,分明大写着命格极好!
根本不存在英年早逝,更不可能会被死气萦绕。
而且他身上的紫气,就像有生命一般,在与外来的死气相互缠绕的同时,还试图吞噬那些死气。
思忖间,苏锦恍然大悟,“原来命格还可以改动?”
她声音不大,似是自言自语,但这句话,清晰的落在了元三爷的耳中。
向来凉薄无比的元三爷,忽地朝着苏锦淡淡一笑,“我叫元景。”
“苏锦。”小姑娘淡定的说出自己的名字,元景?可真是个大宝贝!
不仅有紫气与死气,还是个命格被改动的倒霉鬼!实在是难得一见!!!大开眼界!
苏正光在一旁擦了擦脑门上的汗。
莫名觉得压力十分的大!
元、元三爷凶名在外,何时这么好说话了?
还跟阿锦介绍姓名?
这可真是……真是吓死个人了!
苏正光慌的一批。
好在苏锦没有要继续交流的意思。
苏锦扭头就进了苏家,急匆匆的往里面赶,似是急着要去做什么事。
苏正光站在那儿,尴尬而又后怕的跟元景解释,生怕元景发怒。
然而,元景从始至终没有要怪罪的意思。
姚月机灵的回了苏家,想去看看苏锦做什么,却被苏锦关在了门外。
苏锦板着张小脸郑重道,“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要打扰我!”
姚月,“……”孩子心大的很,刚说完元三爷命不久矣,难道这会儿你要施法救他不成?
她连连叹气。
这要是以后天天得罪人,苏家的产业怕是也不够被祸害。
……
元景进了苏家对面的别墅,直接吩咐手底下的人,“苏锦的资料尽快送给我。”
他站在落地窗前,目光望向远处。
即便温暖的阳光落在他的身上,他整个人也没有什么朝气与暖意,反而浑身透着股子阴冷。
那双好看的眉眼里,除了沉稳还有说不出的凉薄。
苏锦?
她为什么会知道他命不久矣?
还有她说的那句命格改动……
她的突然出现,就像是一个谜团落在他面前,这个谜团恍若一张天罗地网,将他团团困住。
苏锦在房间里捣鼓了好一会儿。
才把自己想要的符画出来。
她看着自己新鲜出炉的符纸,心情大好的跟祖师爷嘀咕,“祖师爷,我今天见到了一个奇怪的人,他的命格被改动了,师父一直说逆天改命是大忌,凡人不可为。
想来,在他背后改命格的人,一定很厉害,而且不怕因果报应!
我这符纸,就先帮他抵挡一下死气吧!”
苏锦揣着符纸就要离开,刚转身就见祖师爷的牌位啪唧倒了。
苏锦,“……?”
苏锦走过去将牌位扶好,“祖师爷放心,我的符纸才不是白送给他!我身上肩负赚钱大业!这符纸,他要拿钱换才能给他!”
见祖师爷不再闹脾气,苏锦欢欢喜喜的下楼。
刚来到客厅,还没来得及跟客厅里的姚月打个招呼,苏家就来了不速之客。
苏家门外。
一年轻男子指着苏家的门破口大骂,“苏锦!你给我滚出来!乡下野丫头就是上不得台面,你在我爸面前说了什么鬼话!你这贱人,竟然想破坏我爸妈的感情,害得我徐家鸡犬不宁,你出来!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姚月一愣,走出去一看,意识到这位可能是徐乘风的儿子。
略微思索,便意识到苏锦昨天的那句话,让徐家出了乱子。
徐二少瞧见姚月。
立马道,“苏夫人,我也不想闹成这样,可我爸就是听了苏锦的鬼话,今天一大早非要拉着我去做亲子鉴定,害得我妈跟他吵了起来,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了下去,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苏锦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赖在这儿不走了!”
姚月没想到苏锦一句话,让徐家出了这样的事,但苏锦现在又受不得刺激。
而且这事,说到底,是她们理亏,只好安抚道,“我先跟你去医院看看你母亲……”
“看什么看?不许去!”苏锦沉着一张脸,不太高兴的出现。
她清澈的目光从徐二少脸上划过,“一看就是坐牢的命!”
徐二少,“……?”
他抬脚上前就要打人。
却被苏锦呵斥住,“你不许走进来!别脏了苏家的门槛!”
苏锦,“面相能看出你造过什么孽,你这人不仅游手好闲,且心思歹毒、是个十足的小人,眉间不止一缕黑气缠绕,你手上,怕是沾了不止一条人命!”
苏锦声音平静,抬手又掐指一算。
眼底顿时多了冷意,“你手上三条人命,其中一条与你血脉相连,你连自己的孩子也不放过?可真是禽兽不如!”
徐二少本就难看的脸色,唰的苍白如纸!
她她她……到底是什么妖孽?
竟然全都说对了?
可他做过的那些事,绝不会有外人知道!
分明处理的很干净!
如此情况下,来势汹汹的徐二少突然就怂了。
只磕磕绊绊的反驳了一句,“你胡说!”听起来有气无力,分明心虚得很!
苏锦冲他一笑,“有人给你打电话了,还不接电话?”
徐二少下意识拿出手机,却见手机上根本就没有人打来电话,正要开口再骂,急促的手机铃声在这时响起。
他颤抖着手按下接听。
电话里传来徐乘风气急败坏的声音,“你真的不是我儿子!你不是!!!”
徐夫人摔下楼梯之后,徐乘风就带着她去了医院。
偏偏徐乘风也留了个心眼,他这人在生意场上遭过对手的陷害,故而性格多疑。
早上的时候悄悄从二儿子换下来的睡衣上,找到了几根头发,然后用纸包着放进了口袋里。
做完这一切,他才跟老婆儿子说起了亲子鉴定的事。
徐夫人害怕事情被发现,直接上演了一出苦肉计,却不曾想,徐乘风到了医院,顺势就拐进了三楼去找以往的老朋友。
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拿到了亲子鉴定的结果。
好家伙,自己果然被戴了绿帽子!
而且还把别人的野种养了二十多年!
徐乘风打完电话就气得昏了过去。
此刻,徐二少腿脚一软,险些一个趔趄。
他眼神惊恐的望着苏锦。
怎么会这样?
全都被她说中了?
不,这一定是个巧合!
徐二少仓皇的后退几步,然后连滚带爬的离开了苏家。
苏锦眼神幽冷的盯着那道身影,自作孽不可活!徐二少的报应很快就会来到。
在旁边看完了全程的姚月,“……”
她现在,整个人都很懵逼。
“阿、阿锦……”她颤抖着喊出苏锦的名字,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徐二少的表情,分明就是做贼心虚,大约真的沾了人命,再加上徐乘风的那通电话……
此刻,姚月只觉得小丑是自己。
这几件事,都那么凑巧的说准了,她可不觉得都是巧合。
都说女人的第六感最准,她现在觉得,这苏锦……可能真的会看相算命!
她好不容易憋出了一句,“徐、徐……”
苏锦回头看她,“徐二少?他不出三天就要坐牢。还有他那个母亲,也是害怕给徐乘风戴的绿帽子被发现,故意从楼梯上摔下去的,我算了一下,没什么大事,你也不用特意跑去道歉。”
这都是徐家自己造的孽。
姚月愣愣的点头。
这会儿看苏锦的眼神都变了。
她一直以为苏锦是脑子出了问题,精神状态不太对,现在看来,苏锦不仅好得很,很可能还在外面学了大神通。
虽说,她这人不信算命一类的,可现在,她的三观已经被颠覆。
姚月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倒是可惜苏正光那个眼瞎的,有事去了公司,没能亲眼看到这一场景。
要是与她一起瞧见了,肯定不会再认为苏锦脑子有问题。
哦不对,准确的来说,苏正光现在觉得苏锦精神有问题。
……
苏锦没关注姚月的情况,她扭头就朝着对面的别墅跑了过去。
别墅外面有保镖守着,一见到苏锦,直接把她放了进去。
虽然不知道自家三爷为何对这位苏小姐另眼相看,但他们要做的就是执行命令。
苏锦被人带到了客厅。
“苏小姐,我这就去请我家三爷。”
有年轻男子上前说了一句,便去了楼上。
苏锦走出客厅的时候,是元景亲自送出来的。
见元景态度好,人又大方,苏锦客气的说,“以后有什么事,三爷可以随时找我,虽不能说是随叫随到,但我会尽量出现在你面前。”
这么大方的客户,绝不能被别的人抢了去。
元景唇角挂着笑意,“苏小姐帮了我这么大的忙,如果有什么用得上我的地方,也可以尽管开口。”
两人客套一番。
苏锦被元景送到了苏家门口。
元七还有元家的一众保镖,“…………?”
是三爷疯了?
还是他们瞎了?
他们看到了什么?
其中受到最大冲击的就是元七。
他是真没想到,苏锦说谈生意,一眨眼,三爷就亲自把人送了出来???
这到底是谈了什么生意?
才能让三爷如此客气?
就算是整个苏家,也不可能让三爷多看一眼才对。
元七心里说不出的奇怪,这苏锦到底是什么来历?难道她的资料,他查的还不够详细?
这时,苏锦忽地回过头看了元七一眼。
“你今天运势不太好。”
元七,“?”
元七不太明白这话的意思,在他听来,就像是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然而元景却听懂了。
哦,元七今天要倒霉。
苏锦揣着二十万,喜滋滋的回了苏家。
一回去,就立马跑到楼上,跟祖师爷吧啦吧啦说了一堆。
然后,祖师爷的牌位啪唧又倒了下去。
苏锦,“……”
“唉,我下午就去买香炉,您看行吗?”
话音一落,倒下去的牌位,唰的自己立了起来。
苏锦,“…………”
她哼哼两声,转头把自己要买的东西列了一个清单。
其中,给祖师爷准备的香炉等东西全都列在了最上面。
*
再说苏家对面的别墅。
苏锦离开后,元景瞥了一眼元七。
“你今天不要外出了。”
元七有些不解,“可是,您不是让我下午出去……”
“你在别墅里呆着就行。”元景不给他多说的机会。
元七茫然的点头答应,“那我去收拾一下房间吧。”他总得给自己找点儿事做,总不能什么也不做吧?
“嗯,危险之类的事,就不要做了。”元景提醒道。
既然苏锦亲口说了,那肯定有事发生。
然而,元景到底是低估了运势低所造成的影响。
元七说完话,就往前快速走了几步。
正好走在元景前面。
下一秒,就见元七头顶上的吊灯突然毫无预兆的掉了下来。
“小心!”元景喊出声。
元七察觉到危险,下意识往前一扑。
吊灯落在地面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随之而来的就是四分五裂的玻璃碎片。
元七倒是没被砸到,但是碎片砸在他腿上,出了血,除此之外,他的门牙也磕掉了一颗。
元七,“…………”
人在家中走,吊灯突然砸过来?
元七就很懵逼。
大风大浪他都走过来了,万万没想到,居然在这种小事上栽了跟头?
反观元景,元景距离元七也挺近的,但碎片愣是没波及到他。
就像是无形之中,他的身前多了一层保护屏障似的。
元景看着狼狈的元七,默默的攥紧了手中的符。
这二十万,花的值!小姑娘不仅厉害,看来,还是他命中的贵人。
听到声音赶来的保镖,见如此情况,立马收拾地面上的狼藉,同时,打算送元七去医院。
元景略思索,直接道,“把医生请过来。”
元七,“谢谢三爷。”
他这个运气……也是绝了!
元景转身上楼进了书房。
他这次来青城,是因为一位道长告诉他,他命中贵人就在青城。
原本连他自己都觉得人生无望了,毕竟这几年,经历了不少的劫难,家中请了不少的道长大师,也没谁能解决他的情况。
却不曾想到,他竟然还是遇见了他的贵人——苏锦。
元景望着手中的符纸,黑暗的世界,仿佛有一丝光亮闯了进来……
*
楼下。
元七在那儿安静的坐着等医生到来。
因为运气问题,他没敢瞎动弹。
但是吧,人倒霉的时候,什么都不做,霉运也能凑过来。
说他运势低,他就是真的运势低。
元七打死也没想到,刚运过来的椅子,再次毫无预兆的断了一只腿。
然后他就从椅子上跌了下去,直接摔到了地上。
本就受了伤的他,此刻更是雪上加霜。
元七趴在地上,慢吞吞的回过头看着断裂的椅子,终于忍不住呜呜呜的悲伤了起来。
他怎么可以这么倒霉?
怎么可以这么惨呢!
有生之年,也没那么倒霉过!
元七在其他人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他眼巴巴的看了眼其它完好的桌椅,再看看低调奢华的沙发,他怀疑只要他坐过去,这些家具就会立马出现问题!
元七苦兮兮的选择了坐在墙角旁边。
如果……这别墅也能因为他的原因,突然倒塌,他就去撞墙!
刚生出这样的想法,他就感觉到背后突然一凉。
他回过头,只见他屁股底下的那块地板砖……从中间断裂了。
刺目的裂痕,直接让元七崩了心态。
元七,“快、快去请三爷!”
元七脸色惨白。
几乎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撞了邪。
须臾,听完保镖汇报情况的元景从楼上走下来,他神色漠然的望着地板上的裂痕。
又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元七。
“你亲自去找苏小姐。”元景直接道。
元七,“……”
他对元景的话有些不解,不明白这种情况,为什么要去找苏锦。
苏锦能解决吗?
但他不敢违抗命令。
元七一瘸一拐的出了别墅,去了苏家。
此时,苏锦正好列好清单,又用仅剩的朱砂画了几张符。
她留了一张符,剩下的几张符全部放到了自己的布袋里,想到又有一笔生意上门,她心情不错的拿着符纸下楼。
一见到元七,不等他开口,苏锦就将符递了过去。
“两百块,把这张符贴身放着。”
元七,“?”
元七恍惚而又茫然的接过符,又从兜里拿出两百块给苏锦。
两百块买张符纸???
他拿着符,站在那儿,不知所措。
苏锦揣好两百块,见他不动弹,询问道,“你怎么还不走?你是还想找我算命吗?”
“算命是另外的价钱,这两百是这道平安符的钱。”苏锦不疾不徐的解释道。
只要是来送钱的顾客,她的态度都会很不错。
元七下意识摇头,然后恍恍惚惚的离开苏家。
他整个人都有些懵,难道这位苏小姐跟自家三爷谈的生意是算命???
“像三爷身上的紫气,十分霸道,若在古代,便是帝王之相,只不过,像三爷这样尊贵的人本该长命百岁,但身上却多了死气,这是因为有人动了你的命格。
逆天改命,这才使得你的身上多了死气,而用了这种禁术的人,会遭到极其强烈的反噬。”
“命格这东西,一出生就注定了,凡入道门者,皆知不可逆天改命。
如果我没看错,你的命格早在十几年前,就被人改动了,而改了你命格的那人,大约也早就受到反噬而死。”
见元景安静听着,苏锦便继续说。
“你二十岁的时候,本有一场死劫,是有人用性命为你挡住了。
那之后,你身上的命格再次发生变化,身上的紫气也一直在试图吞噬死气,但……”
说到这儿,苏锦没说下去。
但还是不能化解他的劫难。
背后篡改命格之人,在下手的那一刻,就没有打算放过元景。
所以,即便有人为他挡了一场死劫,但元景还是难逃一死。
苏锦见他情绪低落,连忙安抚,她抬手拍了拍元景的肩膀,“不过,这都不是什么大事,你遇见了我,我能帮你!”
小姑娘无比自信。
她再次从布袋里摸出一张符,还是之前的那张。
“这张符你先拿着,可以压制你身上的死气,既然收了你的钱,我就不会让你轻易死掉。”
明明是很正常的一句话,元景莫名从里面听出了几分霸道之意,“谢谢。”
谢谢她在这个时候出现。
苏锦不在意的摆手,“不必如此客气。”他给了二十万,她保他一命,也是应该的。
何况,他本就命不该绝,不然也不会恰好遇见她。
有些事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元景接过那张符,符纸刚入手中,他便感觉到周身升起一股暖意。
元景那双凉薄的眼里浸满了寒霜,他不知道是谁害他,从苏锦的那些话里,他知晓背后之人,竟然在十几年前,就开始算计他……
一股凉意,自脚底升起,遍布全身。
元七觉得这事好像有些玄幻。
但是他思前想后,也只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苏小姐给三爷算命了……
并且还把三爷忽悠住了!
自家三爷是什么样的人?竟然也会被这么年轻的小姑娘忽悠?
元七拿着平安符,急匆匆的去找元景。
“三爷,苏小姐卖给我一道平安符。”
元景淡淡的看了眼他手中的符,“嗯,贴身带着。”
元七,“……?”这就没了?
三爷就这反应?
元七感觉自己的小心脏啪唧凉了下来。
他跟在三爷身边多年,也跟着见识过一些能人异士,但那些大师级别的人物,多数都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再或者就是一身道服,一看就很专业的样子。
而苏小姐……这么一对比,实在是太像招摇撞骗的小骗子。
元七试探着开口,“三爷,苏小姐她……”
不等他说下去,元景直接打断元七的话,他知道元七想说什么,正好今天他心情不错,便顺势提醒了一句,“元七,看人不要看表面,以后对苏小姐多尊敬些。”
元七眼神微闪,“!”
“是,三爷,元七知错!”能让三爷这么说,想来一定有不俗的本事!自己也是脑抽,竟然还会怀疑三爷被苏小姐忽悠?
三爷可是吃人不吐骨头,哪能会被招摇撞骗的小姑娘忽悠?
想来,是自己见识短浅了……
他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符纸。
好像自从拿到符纸开始,他身上不仅多了暖意,就连那股子烦躁也跟着消失了。
他拿着符纸,小心翼翼的坐到墙角,等了几分钟,地板砖依然安然无恙。
元七,“!”
元景见此,有些嫌弃,“拿了她的符,自然不会再有事。”
元七这才坐到椅子上,但还是有些不安,生怕自己再坐坏一张椅子,伤上加伤。
元景十分嫌弃的抬脚上楼,走了两步,他忽地回头扫了眼元七,“买符的钱,可以找元一报销。”
元七拿着符,有些新奇的说,“不用不用,没花几个钱!”
也就两百块钱的事,他要是再去找元一报销,还不得被元一骂死?
元景挑了挑眉,“……”元七这么有钱了吗?二十万买张符,也叫没几个钱?
看来,元七应该是攒了不少的老婆本。
元景没再多问,转头离开。
后来知道真相的元景,“…………?”
*
中午的时候,苏正光没回来吃饭,似是公司有些忙。
家里只有姚月和苏锦两人。
姚月顺口提了一句,“你哥哥姐姐都在忙工作,平时也是这样,很久一段时间都不着家。”
她怕苏锦多想,但是很显然,苏锦并不在意这件事。
饭后。
苏锦背了自己的灰色布袋,打算出门。
姚月见此喊住了她,“阿锦,你的衣柜里有很多漂亮的衣服还有包包,你怎么不试一下呢?”
苏锦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灰色布袋,“那换个包吧。”
她身上的这个灰色布袋,委实过于‘引人注目’。
背个这样的破布袋,走在街上,很可能回头率百分百,她不需要高调,但需要融入青城。
闻言,姚月立马吩咐人将新买的几款包拿下来供苏锦挑选。
紧接着,姚月就看到苏锦从那个不大的灰色布袋里掏出来了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
最重要的在于,那个灰色布袋看起来并没有多大,而且根本就看不出来装了那么多东西。
姚月好奇的询问,“这是百宝袋吗?”
苏锦摇头,“不是。”
苏锦挑了一个样式简单的包,然后往上包里面贴了张符。
随后,她将自己的东西再次全部塞进包里。
姚月看得目瞪口呆,“……”
这个包的空间那么小,到底是如何装下这么多东西的?
那个包就像是一个无底洞一般。
可这包,明明是自己买的,就是平常的包……
怎么落在苏锦手里,就变得那么玄幻了呢?
见姚月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包上,苏锦诧异道,“你是好奇这个包为什么能装这么多东西吗?”
姚月点点头。
苏锦伸出两根小手指。
“两百块!”
姚月,“……”
她立马拿出两百块给苏锦。
苏锦接了钱,愉悦的解释,“这是我自己发明的空间符,连师父也夸过我,只要把空间符贴到包里,那这个包里面的空间,就会放大。”
她以前练完符没事的时候,就喜欢自己在那儿瞎研究。
为了平时的生活方便,她就把研究出了这种空间符!
姚月心情复杂,早就不知作何表情了。
没想到苏锦除了看相算命以外,还能画符,听起来就很厉害的样子。
但……姚月心中依旧有不少的疑虑。
“那这个空间符……还有吗?”
姚月试探着问。
苏锦,“没了哎,刚才是最后一张。”空间符的作用不是很大,她就只有一张备用的。
姚月脸上划过一抹可惜。
苏锦,“你要是想买空间符,可以等晚上我回来给你画,我现在要出去买些朱砂、黄纸等。”
姚月顿时感动的一批。
她家阿锦怎么可以这么好?
还要为了她专门画符!
这是什么绝世好女儿!
苏锦:……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赚钱小天才罢了,莫多想。
姚月又问,“那我能跟你一起去吗?我可以让司机送我们,这样就会很方便了,而且阿锦你刚来青城,对青城还不太熟。”
“可以。”苏锦没拒绝。
见苏锦同意的如此痛快,姚月立马拎了自己的包,又喊了司机。
两人刚走到大门口。
苏家又来了位不速之客。
这次,倒不是那位徐二少。
而是徐家的现任夫人。
徐夫人身上穿着件病服,跟她一起来的,还有几个贵妇,都是徐夫人平时的好姐妹。
这几人一看到苏锦跟姚月,就开始嚷嚷。
“苏夫人,你自己生活不愉快,你就让继女搅得人家家里鸡犬不宁!你要不要脸!”
“哎,周夫人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这继女是刚找回来的,苏夫人怕是跟她的关系也不太好,想来苏夫人也是无辜。”
“苏锦,你把徐家害的鸡犬不宁,你心里就不愧疚吗?”
“就算你脑子不好使,这也不是你祸害徐家的借口!”
“没错,今天我们几个一定要帮徐夫人要个说法!”
几位贵妇气势汹汹,来者不善。
姚月想上前,却被苏锦扯开,苏锦上前一步,目光定定的望着那位徐夫人。
“徐夫人,你来找我之前,有跟你的儿子说过吗?”
一提到徐二少,徐夫人脸色立马就变了,“你这小贱人,你还敢提我儿子?他上午从你这儿回去,中午就病了,现在还在医院呢!什么脑子不好使,依我看,你根本就是个小祸害!”
徐夫人挣扎着就要对苏锦动手。
苏锦却是不疾不徐的开口,“那你可知徐二少为何会病?”
徐夫人,“?”
苏锦,“那是因为我算出他手上有三条人命,过不了多久,他就要坐牢,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
徐夫人大惊,“你胡说!我儿子那么孝顺,才不会害人!”
苏锦只觉得可笑,世人怎么就那么喜欢睁着眼睛说瞎话呢?
也不知道他们口口声声说的这些话,他们自己可曾相信?
苏锦看了一眼徐夫人的面相。
“徐夫人嫁入徐家之后,不仅儿子不是徐先生的,在那之后,徐夫人身边从没断过男人。”
“看来,徐先生的头顶不止一顶绿帽子,而是已经被绿成了青青草原。”
徐夫人,“……?”
她眼神又惊又慌,“你这小祸害,我要撕烂你的嘴!”
眼见徐夫人扑过来,苏锦慢吞吞的侧了侧身子,然后徐夫人扑通一声,扑在了地上,她的脸上,满是气急败坏之意。
姚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没想到徐夫人是个闷声做大事的人!竟然给徐乘风戴了那么多帽子,真是太贤惠了。”
嘲讽的话落在徐夫人心间,她恨得咬牙切齿,她挣扎着爬起来,想要联和自己带来的那几个小姐妹一起对苏锦动手,却不曾想,那几个小姐妹竟是齐齐与她拉开了距离。
纷纷一副嫌弃的模样。
那模样,恨不得立马与她划开界限!简直是人间真实!!!
其中,跟她关系最好的周夫人无语道,“徐夫人,你这……”
徐夫人立马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你们别听这个小祸害胡说八道!我对我丈夫一心一意,怎么可能在外面找男人?”
这些豪门夫人最在乎的就是面子名声,稍有不慎,就会连累整个家族成为笑柄。
而徐夫人的丑事突然被人揭穿,再看看徐夫人的表情,指不定真的有这种事,这要是传了出去,别说徐夫人,连带着跟徐夫人关系不错的几位夫人,名声指不定也要受到牵连。
故而这会儿,周夫人她们有多远离多远。
刚刚还是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眨眼间,就成了塑料姐妹!
徐夫人眼神凶狠,恶狠狠的盯着苏锦,“我让你胡说八道?我这就跟你拼了!”
苏锦摇摇头,有些无语。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徐夫人,何必再做无谓的挣扎?”
徐夫人一怔,“……”
她忽地想到一件事。
等等!
她的事,这小祸害都说准了,那她儿子的事呢?
儿子是不是真的沾染了人命?
这要是被别的人知道了,儿子岂不是要坐牢?
不行!她要尽快回去。
这时,苏锦道,“你现在回去也晚了,你儿子已经被抓了,欠债还钱,杀人偿命。”
徐夫人脚步一个踉跄,下一秒,身上的手机响起,急促的铃声昭示着不好的预兆,她急匆匆按下接听,下一秒就听到了对方的声音,“夫人,不好了,二少爷被抓走了,说是二少爷杀了人!”
徐夫人脸上的血色尽数消失,她回过头,上前几步,直接就给苏锦跪了下去。
“苏小姐,是我的错,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你帮帮我,救救我儿子!你那么厉害,什么都说准了,你救救他,我不能没有他!”
苏锦眼神漠然,“他杀了人。”
徐夫人,“只要苏小姐你愿意救他,你开个价,我徐家有很多很多的钱!”
苏锦面无表情,“哦,忘了说,徐乘风也不是什么好人,他手上虽然没命案,但为了他的公司,也做了不少违法的事,偷税漏税……
你儿子逃不掉,你丈夫也逃不掉。”
一阵冷风吹来,苏锦拢了拢外套,“天凉了,徐家也快要破产了。”
姚月,“…………”天凉徐破?
这怎么听着那么像是霸总说的话。
姚月瞧了一眼周夫人的方向,只见那几位夫人纷纷朝她歉意一笑,“苏夫人,不好意思,打扰了,我家里还有事,先回去了。”
周夫人几人快速离开,生怕再跟徐夫人牵扯上什么关系。
虽说她们也觉得苏家那位小姐神神叨叨,奇奇怪怪,可她说的话,都说对了!
不管是装神弄鬼,还是故弄玄虚,她们现在都不可能再跟徐家扯上关系。
管她真的假的,徐二少都被抓走了,就这一件事,都足以说明,不能再与徐家来往。
徐夫人坐在那儿哭了好一会儿,最后被家里的司机带走了。
苏锦从始至终,都十分平静。
两人上了车,姚月小心翼翼的问道,“阿锦,你说徐家会破产?”
苏锦,“对,徐乘风心术不正。”
徐夫人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位徐先生,也不是什么好人。
不然怎么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
姚月恍然意识到,“啊!那阿锦你是第一次见到徐乘风的时候,就看出来了吗?”
所以才会提醒苏正光,不要与之合作。
苏锦,“嗯。”
“那你当时怎么没说?”姚月不解的问道。
苏锦,“他没给我卦钱,我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些?”
姚月,“……”好吧,她懂了。
就是感觉这世界有点儿玄幻,今早她还觉得苏锦脑子有问题,不到一天的时间,她就被颠覆了认知。
苏锦把一张清单递给姚月,“我要买这些东西,应该去哪里?”
姚月简单的看了一下,试探着问道,“阿锦,我们先去商场把清单后面的手机什么的生活用品买了,然后再去买朱砂这些东西,可以吗?”
苏锦望着她没说话。
姚月解释道,“因为朱砂这些东西,比较难买,清单后面的东西都是日常用品,很容易就买到。”
苏锦,“可以。”
姚月松了口气。
两人先是去商场买了手机以及生活用品,然后又去买朱砂。
就像姚月说的那样,这些东西确实很不好买。
最后,是在一位店主的提醒下,才知晓买朱砂这些道家用品,要去青城的一条古街才能买到。
姚月跟着苏锦来到古街,让司机留在古街外面。
两人步行走了过去。
姚月这才发现,自己仿佛打开了新世界。
这条古街与她见过的都不太一样,这儿不仅古色古香,颇具韵味,而且街道两边,也都摆满了摊子。
但这些摊子,都是一些算命摊子、或是古玩、或是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是她没见过的。
姚月紧紧跟在苏锦身后,活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人。
不管哪处,她都充满了好奇。
苏锦进了一家店铺。
一眼就看到了店铺上面摆放的各种道家需要的东西。
她直接将清单递了过去。
店铺的老板看了眼清单,便开始给苏锦拿东西。
朱砂、黄纸,一一被他摆放在柜台上。
苏锦忽地出声,“我要上好的朱砂,还有黄纸。”
老板笑得和蔼,“小姑娘,这就是我们店里最好的朱砂。”
苏锦伸手将清单从他手中抢回来,脸色发冷,“你这朱砂分明是假的,还有黄纸,也是次品,既然卖这些东西,开了店铺,却还制假卖假?”
老板脸色一变,“原来是位行家,是我看岔了眼。”
一眼就能看出来朱砂跟黄纸有问题,老板不敢再怠慢。
起初他看这小姑娘年纪小,又不是道家的人,再加上身边还跟着位贵妇,只以为是哪家的千金心血来潮买这些东西当乐趣玩,却不想,看岔了眼。
他连忙从柜子里拿出上好的朱砂,然后又小心翼翼的解释,“哎呀,这位姑娘你听我说,不是我卖假货,实在是很多人就是图新鲜,跑过来买朱砂跟黄纸,我这也是为了他们着想,万一拿了真货,不小心触怒了鬼神,那岂不是害了他们?”
苏锦,“卖假货还能说的如此理直气壮,你还挺会说。”
老板有些汗颜,他按照清单,将东西都摆了出来。
苏锦看了一眼货,都没什么问题,唯独她要的香,没了。
老板连忙道,“这香,我店里确实没了。”
苏锦没搭理他,随意扫了一眼,最后目光落在其中一个柜子上面,“那里面还有很多香。”
老板一愣,猛地一拍脑门,“哎,姑娘可真是厉害,只是那里面的都是别人预定过的,已经付了定金。”
“下一批香,大概要两天后才能到货。”老板小心翼翼的解释。
也没想到,那么巧的遇见了一位厉害的人物。
苏锦有些为难。
要是连一把香也没拿回去,祖师爷肯定不高兴。
她歪歪脑袋,掐指一算。
然后露出一道浅浅的笑意。
“无妨,这些东西结账吧,帮我包好。”
苏锦付了钱,却没急着离开。
“姑娘这是……?”老板有些慌,难道小姑娘要找他麻烦?
苏锦,“等人。”
等那位愿意把香分给她的人。
老板很是茫然,“请问姑娘你要等谁?”难不成带来了帮手?
老板有些害怕,应该不至于吧。
苏锦,“等那位来取香的人。”
老板一愣,旋即笑道,“姑娘,我与那位小道长说的时间是明天,他今天应该不会来这儿,您可能会空等一场。”
苏锦摇头,“不会空等。”
那人一定会来。
老板见她如此有自信,有些无奈,等就等吧,反正也等不来。
就是这小姑娘看起来应该道法不深,估计只会一些简单的辨别朱砂真假的本事。
老板回到柜台前,往那儿一站。
他甚至都想好了等会儿如何取笑这位小姑娘,然后找回场子。
姚月凑到苏锦耳边,低声问她,“这也是你算出来的?”
苏锦,“嗯。”
她的卦,从来不会出错。
她说那人会来,那就一定会来!而且用不了几分钟,很快就会出现。
见她如此肯定,姚月便跟着一起等。
目前她见到的这几次,阿锦分明都算对了,是以,姚月对苏锦也很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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