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应,这有什么好问的。”
我撇过头。
马车离开宫门,风吹帘子,正好与红墙边的赵既成错眼而过。
袁自观看在眼里,脸色不好,“什么事都是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丢开,章妙贞,你的喜欢就那么廉价,一文不值?”
他怎么敢这么说。
前世但凡他流露一点讨厌我,不愿与我成婚的意思,我绝不会求着姨母赐婚。
但凡他告知我他想娶的另有她人,哪怕那人只是个婢女,我也会成全他们。
可他什么都不说,什么都瞒着我。
一颗心左摇右晃,舍不得我家的权势,又丢不开婢女的情义。
等我爹娘俱亡,娘家式微时,便也不装了,堂而皇之把心上人藏在家里,在我眼皮子底下与那人生了儿子,做了夫妻。
我心绪难平,眼眶渐渐漫红,望向他。
“袁自观,我是喜欢过你……”喜欢他的才华。
喜欢他装得炉火纯青的温情。
南逃路上,他护我顾我,一张饼,自己饿着也要藏着给我吃。
没了爹娘,他说他就是我的依靠。
他哄过我一次又一次病中的糊涂呓语,抱着我度过一夜又一夜的噩梦惊醒。
若不是临终前,我亲耳听到那个同他眉眼相似的少年唤他“父亲”,亲眼看到后院紧锁的佛堂还有另一道暗门,他走进去,与另一女子低头轻笑。
我怕是一辈子都沉浸在他编织的深情幻梦里。
有时候,我都忍不住怪他,为什么不装到底,或者索性坏到彻底。
不至于让我连恨,都进退两难。
我深呼吸,狠狠压下喉间的酸涩,憋回泪意,一点点,用力,收回前世的恩怨纠缠。
“……但那是从前了,你心里究竟装的谁,你自己清楚,不要等娶了我又后悔。”
<说着,我目光下移,顿在他腰间佩戴的荷包上。
那雁,歪歪扭扭,是我生涩的绣技。
我心里一痛,一把扯来,躲开他下意识抢夺的手。
笑中带泪。
“你明明知道,我最恨不忠贞的人。”
袁自观的手僵在半空,面色惨白。
4他自马车下去,寂寥身影伫立闹攘人群,与我越离越远。
放下车帘,我望着手心的绣雁荷包,攥紧。
若江山命运难改,想来我和他今生今世也不会相见了。
一阵马蹄声从后方急促掠过,车夫在前惊呼:“娘子,是梁州的信使!”
父亲的回